喬以安一大早就跟父親外出,是帶著傷痛和幾百個疑問走的,又把手機落在宿舍,聯係不到雲夕,他隻想著快點辦好事情,早點回校,把心中的疑團解開。可當他匆匆趕回學校,去辦公室找她時,辦公室空無一人,又去聯歡會場,不在,失落中他來到足球場,不想又看到她和俞維在玩石頭剪刀布,她笑得那麼開心,原來沒有他,她的生活一樣精彩一樣開心。他本想轉身離去,不去打擾,但鬼使神差地他撥了她的電話。
現在,她就在他懷裏,緊緊地抱著他,貼著他,又哭又笑,留那俞維一個人在那當觀眾。從昨晚到今天鬱積在心裏的傷痛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忽然覺得自己好猥瑣好卑劣,他怎麼會去懷疑雲夕,怎麼會去質疑她的情感,這簡直就是對她的褻瀆。
他緊緊地抱著她,哽聲說:“雲夕,對不起,對不起……”柳雲夕奇怪地看著他,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她說“對不起”。“怎麼啦,以安?”她擔心地問。
“沒事,雲夕,你怎麼沒去參加聯歡會?我去那裏找你,你不在。”喬以安柔聲問。
“嗯,我在等你,你說要趕回來陪我,帶我吃燒烤的。”柳雲夕撒嬌地說。
“吃燒烤,好啊,現在就去。”喬以安牽起她就走。
柳雲夕回頭去看俞維,俞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坐上車的時候,柳雲夕本來想問喬以安怎麼不接她電話,連個信息也沒有,不等他問,喬以安先說了:“你打我那麼多電話,怕我跑掉嗎?”
“誰怕你跑掉?知道你要出差,就是——就是——”柳雲夕不知怎麼說了。“就是什麼?說啊?”喬以安盯著她,似笑非笑,捉摸不透。
“就是——你走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聲,那麼早就走了,跑操都沒來。”終於憋出一句來。
“所以你擔心了?是不是怕我出事?”他好像一眼就能把她看透,總是能說中她的心事。
“誰擔心你?我才不擔心。”柳雲夕白他一眼,“快開車,我餓了。”
喬以安把車停在學校附近的西當村村口的燒烤攤旁,告訴柳雲夕,這家燒烤不錯。柳雲夕在車上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燒烤味,味覺立即做出反應,不停地咽口水。
她點了一份辣海螺,五串羊肉串,兩串韭菜,一個茄子,一瓶王老吉。她知道喬以安不怎麼吃這些上火的東西,上次在拉芳舍,強撐著跟她一起吃了幾個辣菜,嘴巴上火,差點口腔潰瘍。今天也隻是專門陪她來吃而已,所以根本就沒點他那份。
喬以安看著她問:“夠了?不是說餓了嗎?餓了就吃這點?”
“晚上睡前不能吃太多,我怕長脂肪,到時胖得沒人要。”柳雲夕笑笑地看著他。
“不怕,你就敞開肚子吃,再長兩百斤,就沒人跟我搶了。”喬以安朝她擠眉弄眼。
看他這會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麵前,再想到白天聯係不到他時的焦急和擔心,還有那些幻想出來的可怕畫麵,柳雲夕不覺生出一絲責怨來。
“誒,你今天怎麼不接我電話,又不回信息,有那麼忙嗎?”她劈頭問過去,把喬以安嚇一跳,馬上收斂起表情。
“忘了告訴你,早上出門時手機落宿舍了。”說完,他本來還想問昨晚她怎麼那麼晚還和俞維在辦公室,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隻看著她笑。
“哦,你也會這麼馬大哈?”柳雲夕大驚小怪的樣子。
“還不是你——”話說一半又吞回去了。
“是我?我讓你不帶手機?”柳雲夕疑惑地看著他。
“你是罪魁禍首,知道嗎?昨晚想你想得我一個晚上都沒睡,結果早上就稀裏糊塗出門了。”又想到昨晚俞維給她披外套,牽她進樓道的場景,不過已經影響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