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雅雅和陳思思幾個一邊忙著如何把“老女巫”趕下台,一邊還要密切關注柳雲夕的動態,每天都要抽個時間偷偷去查看她的電腦,還好,截止到董事長說第二天過來取信的這一天,她們沒發現第二份關於辭職的文檔。
喬致遠第二天果然到了光華,是司機小黃送他過來的。九月中旬,小黃的母親突然中風,他請假回去了一段時間,後來又陸續請了幾次假,十二月初才回來。
當喬致遠在喬以安麵前突然出現時,喬以安又驚又喜,才一個多月,父親竟調養得如此精神,不但長胖了,仿佛還年輕了幾歲。
“父親,您的病情怎樣了?是控製住了,還是已經治愈了?”喬以安問。
“還在控製中,不能斷藥。”喬致遠往門邊的沙發一坐,掃了一圈喬以安的辦公室。
這還是頭一次到兒子的辦公室呢。
三年前兒子到光華上班的第一天,他就交代了最高領導,不許公開喬以安的身份。大兒子和女兒血淋淋的教訓就像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利劍,時刻刺痛著他,提醒著他。也正是這樣,他從不踏進兒子的辦公室。
這會他也不敢多呆,喬以安遞過來的水還沒喝一口,匆匆說幾句話就起身走了。
從信箱裏取出信後,喬致遠徑直到貴賓房了。
不知為什麼,他並不急於看信,把信放在茶幾上,自己跑到陽台上站著,目光也不知望向哪裏,眼前倒是好像什麼物象都沒有。一顆心也慌慌的,總不踏實。站了好大一會,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朝茶幾走去。
慢慢地坐下,從衣袋裏取出一副老花鏡,慢慢戴上,一雙手抖索著把信拿了出來,展開,眼前赫然出現:請求撤換袁雅竹校長的申請。
接下來是關於袁雅竹校長上任至今的種種不得人心的作派,洋洋灑灑千把字,下麵是密密麻麻的簽名,占了整張白紙大半頁麵,實在壯觀!
喬致遠突然笑了,如釋重負的笑。還以為像四年前一樣,又是一場滅頂之災呢。原來是這麼個事情,好說好說。
他拿起手機,準備給袁雅竹電話,轉念一想,結果打給了喬以安。
不到五分鍾,喬以安到了貴賓房。
看完那張白紙上的內容後,喬以安像父親一樣笑了,但不是如釋重負,而是一種嘲諷的冷笑,隻覺得痛快淋漓。這樣的一個校長,連學生都容忍不了了,居然把狀告到董事長這。他正想征詢父親的處理意見,突然,腦子裏莫名其妙地閃出歐陽和陳思思的麵相來,難道又是她們幹的?為了雲夕?
如果是這樣,雲夕恐怕又有苦頭吃了。不管怎樣,先要確定是不是那幾個人精,再商議處理意見不遲。
於是他對父親說:“我先去把主謀這件事的學生查出來,當麵了解清楚,再告知袁校長吧。因為不能排除是某些學生別有用心,故意擾亂我們的教學秩序這一因素。”
喬致遠同意兒子的提議,囑他盡快查清主謀。
喬以安一出貴賓房就撥通了柳雲夕的電話,叫她速到自己的辦公室。
柳雲夕一眼就看出那白紙上的筆跡是歐陽和陳思思那幾個鬼精靈的。這幾個小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竟背著她做這樣的事,這次一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