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不許反悔啊。”喬以安一副緊張的樣子。
柳雲夕認真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很恨董事長,你的父親?”
提到董事長,喬以安神色立即就淡了下去,正要張口,柳雲夕先說了。
“我都知道了。他裝病逼你娶袁香竹,把你推進痛苦的深淵,還差點毀了你的一生,所以你恨他,是不是?”
“我不會原諒他!”喬以安冷聲說。
“你必須原諒他。”柳雲夕說得果決,“他是你父親,他隻會愛你,不可能害你,隻是他的愛不是你要的,他的方式不對,但你不能否定他對你的愛!”
“愛是無罪的,是嗎?”喬以安反問。
“有罪嗎?你要給一個愛你的人判刑嗎?無期還是死緩?”柳雲夕緊盯著他。
喬以安默默看她幾秒,唇角一勾,笑了:“聽你的,走吧。”
柳雲夕再次拖住他,仔細審視著他:“真的放下了?不是要聽我的,而是真的要放下!”
“你看我是那麼殘忍的人嗎?”喬以安刮一下的鼻子,“看來你還不是很了解我。”
是啊,他怎麼可能那麼殘忍,抓住自己父親不放呢?
一進屋,喬以安就去接父親的杯子,說:“我來吧,父親。”
董事長歡喜地應一聲,把杯子給了喬以安,隨後感激地看著柳雲夕,十分讚許的點點頭。
“我沒事了,吃飯吧。”母親也心情大好,坐了起來。
“對,吃飯,肚子早都空了。”喬以安扶起母親,頑皮地說。
“你呀,跟小時候一樣,最能吃,餓不得。”母親嬌嗔著。
“可不是,那時候送他去學跆拳道,前後要吃六個大漢堡。”董事長接嘴道。
“你們別挖我那些糗事了,小心雲夕悔婚。”喬以安誇張地說。
“悔婚?”母親立即麵露喜色,“她同意結婚了?是嗎,雲夕?”眼睛看向柳雲夕。
柳雲夕羞羞地垂下頭去,沒有做聲,看得喬母無限歡喜。
結果兩個人的婚期又成了爭論的焦點。
董事長主張五一節就辦了,可是母親不同意,她的理由是,五一節太倉促,很多方麵會準備不足,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她可不想辦得這麼倉促匆忙,留下遺憾。所以她主張五一節先訂婚,暑假結婚,那時時間充裕,他們還可以安心去度蜜月。
喬以安和柳雲夕就看著兩位老人爭來爭去,卻不插話,也不發表意見。
當他們終於不能統一意見的時候,才想到這兩個當事人來。
“以安,你怎麼看?”董事長問了,語氣幹脆,充滿自信。他堅信兒子一定是迫不及待,希望越早越好。
誰知他卻看著柳雲夕,問:“雲夕,你怎麼說?”
柳雲夕見一家人的目光都集在自己身上,把這麼重的一個擔子壓到她身上,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關鍵是不好表態,無論怎麼決定,都會傷害到其中一方,她可不想還沒進門,就惹老人家不高興。
見她半天不做聲,老太太開口了:“女孩子的心事我最懂,就按我的話辦,五一訂婚,暑假結婚,不要為難雲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