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1 / 2)

喬母聽喬以安問起,歎了口氣說:“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突然就取消了你的婚禮嗎?就是因為那個新郎。”

喬以安不明白了,難道是宋紹榮讓父親取消了他的婚禮?

“去年臘月,你跟香竹去試婚紗那天,你父親收到一個快遞,裏麵是一疊照片。”說到這裏,喬母不自覺地看向喬以安,“都是香竹和現在未婚夫的照片,你父親一怒之下,當場通知袁叔他們過來,取消了婚約,你袁嬸就是看到那些照片一病不起的。”

“現在你袁嬸入土還不到三個月,香竹就鬧著要跟他結婚,你袁叔本來就因為婚禮取消對他一肚子氣,怎麼可能馬上接受他?”

“噢。”喬以安恍然的樣子,隨後又問:“那些照片在哪?我看看。”

“被你父親燒了。”喬母應,“你父親當時氣得差點高血壓,唉,想不到那個香竹這麼不檢點,都跟你有婚約了,還這樣胡來,要不是那些照片,你就稀裏糊塗跟她成婚了,那以後——”喬母說不下去了,萬分慶幸又黯然傷神,看得喬以安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們喬袁兩家從爺爺輩就是世交,喬袁結親也是兩位爺爺最大的心願。你不要怨你父親裝病脅迫你,因為當年要你與香竹成婚是你爺爺臨終的遺願,臨終時,他就留下這一句遺言,其他什麼話都沒有。”

喬母拉過喬以安的手,在掌心摩挲:“你說你父親能怎樣?而你又是那麼倔,所以就——”

“母親,您別說了,我知道,我不怪父親。”喬以安趕緊安慰喬母。

“安兒,媽知道你這些年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受了不少委屈,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雲夕這姑娘不錯,有她陪在你身邊,媽打心眼裏高興、放心,隻是,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麼順當。”喬母說到這裏,竟落下淚來,“你不知道,袁嬸入土那天,香竹衝著我們叫囂的表情有多可怕,她說與我們喬家不共戴天誓不兩立,我一想到這些,一顆心就很不踏實。”

喬以安明顯感到母親的手有些涼了。

“母親,沒事,不會有事的。”喬以安一把抱住母親,安慰著。

同時,他立即想到柳雲夕被人下藥一事,心裏一驚:難道那個人是香竹?

“安兒。”喬母從他懷裏出來,定定地看著他,“不管怎樣,你還是要小心點,尤其是雲夕,不要讓她受到傷害,明白嗎?”

母親話說得這麼明了,喬以安知道她是被五年前那件事嚇壞了,有若驚弓之鳥,怕禍端再次降臨到喬家。

他完全理解母親的這種擔憂,不過他認為母親未免太過緊張有些杞人憂天了,香竹再狠毒,也不至於把手伸到他和雲夕身上,更不至於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不能奢望她與自己心無芥蒂仿若兄妹,但至少能保證正常交往,不至於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袁香竹隻是在他腦海裏閃了一下,就被他否認了,他怎麼也不願意把袁香竹拉入這件事情。

第二天,柳雲夕早早就起床了。喬以安下樓時,她已經梳洗完畢,坐在沙發上跟母親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