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啦?”喬以安奇怪了。
袁雅竹自知自己失態了,連忙掩飾:“沒事、沒事,宋紹榮這個畜生,香竹才流產,就逼著她要孩子,他還給不給香竹活路啊!”說著話竟落下淚來。
喬以安想想也是,宋紹榮太不疼惜人了,安慰幾句後說:“你是香竹的姐,要多陪陪她,開導她,她那任性驕縱的性子也要改改。”
“以安,你準備接任校長職務吧,我有些累了,想提前退休,多陪陪父親和兒子。”袁雅竹突然說。
喬以安驚訝了,十分不解地看著她:“你才多大年紀,就退休?不行,我現在還不能接任校長職務,再說香竹對教務這一塊也還不熟,你讓我把教務交給誰?”
袁雅竹沒有任何思考,接著說:“要麼叫陸副校接任,要麼叫大哥回來,這學期結束,我不幹了。”
她口中的大哥是袁勁竹,倒是個不錯的提議,喬以安早都想他回來了。不過這個時候,說這話還有些早,他認為袁雅竹並不是真的要離職回家陪父親和兒子,隻是有些情緒罷了。等過段時間,情緒平穩了,自然就不提這事了。
他卻不知道,袁雅竹這次不是鬧情緒,是真的要離開光華。與其說是離開,不如說是逃離。
平日裏,誰又看得出表麵平靜光鮮的她內心遭受著怎樣的煎熬與折磨?
自從在袁香竹客房裏逮到宋紹榮和袁香竹苟且之後,宋紹榮有事沒事總往她辦公室跑,對她極盡討好諂媚,每天都能找到新鮮詞誇她。不是說她成熟穩重,就是說她能幹有魄力,然後說她身材妖嬈狐媚,是男人都會動心,再是誇她漂亮莊重韻味十足,就像又大又甜的水蜜桃,看著就想咬一口……
與趙展煜冷戰一年多來,她都沒有被男人碰過,更沒聽到這些讓人耳熱心跳的話。宋紹榮雖有些猥瑣促狹,但也一表人才高大英武,再加上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天天在她耳邊輕聲軟語。久了,縱使是塊木頭也明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有時她也會氣惱地駁他幾句,轟他出去,可是真的見不到他了又莫名地有些落寞和思念。
終於,宋紹榮憑著自己玩弄女人的手腕與心機,徹底俘獲了她的芳心。到後來,她走進他在酒店開好的房間時,連一貫的矜持都沒有了,迫不及待地就把自己給了他,不,不是給他,而是占有了他。
很久沒接觸過男人的她,在宋紹榮那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就像一堆暴曬在烈日下的幹柴,稍稍一點就會熊熊燃燒,肆意地不顧一切地燒個痛快。
她終於明白香竹的呻吟是幸福的宣示,終於明白香竹為什麼寧願不要喬以安的婚約也要奔向宋紹榮,終於嚐到了作為女人久違了的甜蜜滋味。她實在是太久沒有得到男人的撫愛與滋潤了,一旦宋紹榮給了她,點燃了她,她再也無法控製,就像一個吸~毒的人一樣,毫無自製力地墮進了毒~品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