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光華人依然在早上輕快的音樂聲中蘇醒忙碌,在悠揚柔和的就寢鈴音裏安眠入夢。日子在他們眼中就是這麼平淡地重複,日複一日,永不改變。唯一的調味劑就是某個老師或某個學生突然製造出的新聞,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為這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一點短暫的樂趣。
一切都是那麼和諧寧靜,仿佛什麼也沒有改變,也不會改變。
但是敏銳的喬以安還是發現了袁香竹的異常!柳雲夕也發現了!
一向熱愛運動的袁香竹已經兩天沒來晨跑了!
本來以為她不舒服,但是上班時的她看不出任何的不適,還是原來那個微笑著的親和的袁助理。
“你有沒發現袁香竹有些不對勁?”這天課外活動時,柳雲夕問喬以安。
喬以安的視線正落在足球場上的袁香竹身上,她一個人,癡癡地看著上官她們打羽毛球。
“怎麼不對勁了?”他問。
“我也說不清,就覺得她不是原來的她了,怪怪地。”柳雲夕回,同樣看著遠處的袁香竹。
喬以安再沒說話,依然看著遠處那一剪孤獨的身影。
良久,他說:“她是變了,是生活改變了她。我都弄不清哪個時候的她才是真實的她,辦公室裏她好好的,可是隻要宋紹榮一出現,她就立即神經緊繃,莫名地緊張。”
“是啊,我也發現隻要宋紹榮出現了,她就會緊張。”柳雲夕邊附和邊回憶,“昨天我去文印室,碰見她去拿資料,剛好宋紹榮過來了,我就招呼一聲,沒想到她一聽我叫‘宋主任’馬上變了臉色,十分緊張,一句話不說便匆匆走了。搞得宋紹榮還以為我欺負她。”
“問題就在宋紹榮身上。”喬以安突然說。
柳雲夕奇怪地看著他,等著要答案。
“依香竹的性格,怎麼會怕宋紹榮呢?除非宋紹榮手上有什麼把柄,控製著她,不然她不會這樣。”喬以安說。
“她有把柄在宋紹榮手上,怎麼是宋紹榮的問題呢,該是袁香竹有問題才對啊。”柳雲夕笑了。
喬以安被她這麼一說,好像也糊塗了,愣怔著不說話。過一會,他像是開竅了,問:“你的意思是——”
“嗯。”柳雲夕點頭,“很有可能就是那件事被宋紹榮發現了。”
柳雲夕所說的“那件事”就是她被人下藥的事。
“你還是懷疑她?”喬以安有些意外。
“你呢?”柳雲夕反問。
“有時候懷疑,有時候又覺得沒有理由。”喬以安說。
“你認為沒有理由,那是你自己為她找的理由,因為你不敢相信,不敢麵對,所以就想為她開脫。”柳雲夕看著他,“你別忘了張民警的話,看人看事要客觀。”
喬以安終於忍不住了:“你有新發現,是嗎?”
“韋舒今天聽到王書敏在洗手間打電話,電話內容很可疑。”柳雲夕邊說邊點頭。
“說什麼?你怎麼現在才講?”喬以安急了。
“韋舒也是剛才才跟我講的,我已經是第一時間向你彙報了。”柳雲夕撅起嘴巴,鼓起腮幫,嬌嗔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