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子萱事件之後,喬致遠董事長正式考慮交出董事長一職,由喬以安接任董事長全權管理光華了。
沒想到他在董事會上的提議,首先就遭到了袁家的反對,理由是喬以安曆練還不夠,而且董事長目前身體無恙,完全能夠繼任,移交一事不宜操之過急,需等待適當時機。
經他這麼一說,其他幾個董事也紛紛附和,提議董事長職位移交事宜應暫緩,目前關鍵是要消除子萱事件給光華帶來的負麵影響,保證下年的招生任務圓滿完成。
其實下年的招生任務在去年年底就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五月末的一次大規模招生不過是再想挑出一些優生,保證優質生源而已,即便是挑不出來,也沒有關係,生源指標是夠的。
但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托辭了,目的就是阻止喬致遠交出董事長一職,喬致遠當然看得出各位的用心與顧慮。但是他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很難改變了,除非有不可違抗的非人力因素,不然誰也沒辦法改變他。
最後,除了袁家老爺子極力反對之外,其他幾個董事也都順水推舟依了他。共事合作幾年,大家對喬致遠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開始之所以阻撓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人事突然大變動,對整個學校的運作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怕喬以安太年輕難以服眾,更擔心學校收益因此受損。
既然喬致遠主意已定,再阻撓下去也是徒勞,何不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呢?
然後大家一致決定,董事長一職移交儀式就定在中考結束的謝師宴上。
每年中考結束後,學校都要大宴老師,不管成績如何,以示對老師付出的肯定。
當喬以安聽到消息時,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不行,父親,您這樣做太魯莽太倉促了,我不接受。”
“這是董事會的決定,你隻有服從,沒有接受。”喬致遠不容置疑。
“您現在還這麼健朗,為什麼要急著離退呢?我這幾年做的都是教務這一塊,從來沒下到一線去鍛煉,校長這一塊的管理經驗更是一片空白,您叫我如何一下子去管理這麼大的一群人?”喬以安言辭間顯出的著急是真的。
“以安,你不需要每個崗位都要去鍛煉才能勝任,我不也沒教書,也沒做過校長嗎?連教務主任都沒做過,不也當了這麼多年的董事長?你是決策者,是把握大局的人,明白嗎?我都對你充滿信心,你自己怎麼就沒一點自信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喬致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他說得對,喬以安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啊!以前以為什麼都不懂,什麼厲害都分析不出,也不需要思前顧後,更不需要運籌帷幄,所以才什麼都不怕,什麼顧忌也沒有。現在不一樣了,眼看著麻煩事一件接一件地來,而且多是衝著雲夕來的,防不勝防。如果這個時候,他接任董事長,誰知道是禍還是福呢?
“您讓我再想想吧。”他還是猶疑不定。
“就這麼定了,你做好接任就是,沒得改變,董事會上定下的事情,也沒有隨意更改的道理啊。”喬致遠給他這麼一句話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