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夕緊盯著疤痕的眼睛,眼神裏全是哀求與恐懼,聽他要自己乖乖聽話,滯了一兩秒後急急點頭。
“哈!”疤痕手一鬆站了起來,“就這樣一隻病貓,還要費這麼大周折,你是弱智啊還是有病啊。”旋即又蹲回來,托起柳雲夕下巴,眯起眼睛審視著她:“你真的聽話?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柳雲夕想到一旁的柳鬆,又一次點頭。
“好,豆子,拿給她看。”疤痕再次鬆手站起來,招呼旁邊一個小個子。“哎。”被稱作“豆子”的人急應一聲,兩步就趨過來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什麼丟到柳雲夕麵前。
柳雲夕急忙看過去,原來是一張折疊起來的白紙,她伸手拿過來,急急打開,迅速瀏覽一遍,沉默了。
“怎麼?做不到,還是不願意?”疤痕逼問過來。
“……”
“啊哈,這個弟弟的命比不上心上人啊!”疤痕大笑一聲,向柳鬆身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即拔出匕首高舉起來。
“我簽!”柳雲夕大叫一聲,伸出手來,“筆——我同意,我簽。”
疤痕立即得意地向豆子使個眼色,豆子身子一動筆就到了柳雲夕手上。柳雲夕接過筆,呆呆地盯著麵前的白紙,突然咬咬唇,“刷刷”兩下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盯著疤痕,說:“好了,叫救護車吧。”
“你還是真是天真啊,以為這樣就可以了?”疤痕蹲下來,戲謔地看著她,“這樣就結束不是太沒有意思了,我還沒玩夠呢。”說著話眼睛猥瑣地在柳雲夕身上掃來掃去,突然衝另外幾個人喊:“你們玩夠了嗎?”
“嗬嗬,聽小哥安排,小哥說夠了就夠了,小哥說不夠,我們就一直奉陪,直到小哥高興。”豆子哈著腰說。
柳雲夕隻覺得身上頓時起滿了雞皮疙瘩,一陣陣涼風穿心而過,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又把衣服裹了裹。她的動作疤痕看得清清楚楚,越發挑起他的邪惡,他眼睛往四處一瞟,嘴角牽起得意的笑,抬手往遠處一指說:“看那邊,一張天然的床,哈哈,藍天白雲草地,浪漫啊!”
柳雲夕一驚,才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片空曠的沙洲,疤痕所指的位置是湖邊的一片草地。這地帶她好熟悉,她看了看周圍,慢慢想起這是外婆家附近的湖,她小時候經常和舅舅們到這一帶來玩,那時候幾乎家家都有一條小木船,每天小木船渡他們過湖,到對麵的山上勞作,傍晚又渡他們回來。可是現在這裏幾乎是一片荒蕪了,湖麵上連鳥都沒有一隻。
“走,去那邊。”疤痕號令一聲,柳鬆就被兩個人架起拖走了。“快走!”豆子衝柳雲夕吼一句,立在原地盯著她。
柳雲夕終於明白跟他們是沒有道理信譽可講的,正如你給了老鼠一顆糖,它又想要麵包一樣,這種人根本沒有談判的資格。可笑的是自己居然相信他們,跟他們談判。她清楚今天無論自己怎麼妥協,都滿足不了他們的欲求,更別想指望他們救柳鬆了,與其這樣不如拚死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