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香竹忙著籌備自己婚禮的時候,宋紹榮也向路小曼求婚了。路小曼一臉幸福地答應了他,並同意帶著兒子跟他回到老家,婚禮就在老家辦,婚房也買到老家。宋紹榮沒想到她願意跟他回到那個小地方,驚喜又感動,立馬回家張羅去了。
在光華幾年,宋紹榮的工資並不低,加上他利用光華資源和職務之便,賺了不少外快,早在老家縣城買了一套房子,要不是幾年來一直被人敲詐勒索,他早就裝修好了。
敲詐他的人就是五年前因為喬家兒女的案子而被判死刑的原光華老師的家人,他們之所以一次次伸手找他要錢,而他又不得不給,是因為他不但是主謀,還有參與,事發之後人家一個人承擔了下來,他答應那個老師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家人。
他的軟肋就捏在人家手上,當然由著人家開口。可沒想到那家人的胃口越來越大,一次比一次要得多,而且次數也越來越頻繁,還差點被袁香竹和喬以安發現。到後來他才明白自己毫無折扣地滿足讓步,讓那家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已經把他當成了取款機,一家老小都不幹活,就等他來養。
這件事情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他沒有辦法挪掉,又不能對任何人說,壓抑得他快要瘋了,恨不得拿一把機關槍闖進那家人家裏,一陣狂掃,把他們全給滅了。可他雖然品性不正害人無數,但畢竟還不是亡命之徒,還舍不下眼前的榮華富貴,所以隻能忍氣吞聲地一次次地滿足他們。
路小曼同意與他結婚之後,他既歡喜又憂慮,因為他很想給她一個風光奢華的婚禮,可囊中羞澀,還要隨時預備那家人來伸手,現在又是假期,他實在沒辦法弄錢,權衡再三,他隻好編了個謊話去找路小曼。
路小曼聽他說自己的錢被套進股市了,裝修的錢叫她先墊著,她輕笑一聲後說:“沒關係,婚禮隻是個形式,你什麼時候給我都行。”一句話封了他的口。
依他的性子,路小曼這樣回複他,他是一定會氣急敗壞的,但是他沒有,他隻是呆呆地盯著手機看了幾秒,然後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你別瞧不上我,你等著,我一定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可就在這時,那家人的手又伸過來了。他氣急敗壞之下,居然想出了一個絕世妙計,竟和醫院的一個朋友竄痛一氣,演了一場好戲。然後那個人就在醫院裏看見宋紹榮全身纏滿紗布的慘狀,醫生朋友又跟他說車禍慘不忍睹,他這條命能不能救回來還得看他造化。結果那個人二話不說,看也沒看他一眼,嘀咕一聲“晦氣”掉頭走了。
他終於可以傾囊而出全力籌備婚禮了。
家鄉人都知道他在外麵混得不錯,現在見他忙著裝修房子準備結婚,有羨慕的也有妒忌的,但是他宋紹榮高興,不管你是羨慕還是妒忌,他都一律分發喜錢,見誰發誰,這下村子炸開了,奉承阿諛之詞不絕於耳,樂得宋家人天天過節一樣,氣氛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