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親耳聽見的也不可能。”柳雲夕同樣說得肯定。
是啊,怎麼可能?就算是那幾個混混現在站在她麵前說是喬以安讓他們這麼做的,她照樣不相信!不相信!
“事情很明顯,這是袁香竹她們想嫁禍喬主任,所以故意這麼說的。”俞維終於開口了,“雲夕不要擔心,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忽略不計,關鍵是要盡快查清子萱和於瀟瀟的事情。”
“還有保安的死!”柳雲夕補充。
然後幾個人就像私人偵探一樣,跟著張民警幹起了偵探。
袁香竹看見柳雲夕上張民警的車時,是他們接到舉報,說保安的死跟光華已經畢業的一個學生有關,這個學生是西當村村委書記的侄子,在學校被老師打過。柳雲夕馬上想到被喬以安打了的那個學生,王素文班上的,也是之前盯著上官的一夥人中的一個。
原來是打擊報複!柳雲夕想,不知怎麼暗暗鬆了口氣,稍後,她也為自己的這種表現驚訝。袁香竹和王書敏處心積慮要她難看,要把她趕出光華,差點害得她家破人亡名譽掃地,她現在突然知道保安的死跟她們沒有關係,竟還有一絲欣慰和僥幸。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有些奇怪。
西當村村民對村委書記素來就有積怨,盡管每三年有一次換屆選舉活動,但那個書記總有辦法給自己拉到足夠的票,到目前為止已經連任三屆了。
一個家長無意中從孩子的QQ裏發現了書記家侄子策劃的這次活動,就像獲得了稀世珍寶一樣欣喜若狂,立馬給派出所打了個匿名電話。
保安的死還真跟王書敏和袁香竹沒有關係!全是九二班學生為了報複喬以安和柳雲夕策劃出的荒唐行為!隻可惜正是花季的他們卻要在勞教所裏度過人生的黃金時期,被高牆與外麵隔絕了。
既然案情查清楚了,這個案子就算結了,結案時需要喬以安到場簽字。柳雲夕聽見張民警給喬以安電話時心咚咚跳,都不敢看他。一旁的俞維看得真切,但也隻是替她黯然罷了,並沒辦法幫她走出來。
張民警打完電話後,俞維主動跟他說明了情況,叮囑他不要透露他們在幫忙查案一事。然後當然是算著喬以安到達的時間避開他,所以,喬以安什麼時候回牛市,什麼時候離開的,柳雲夕一清二楚。兩個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才一個多月不見,喬以安就消瘦了不少,憔悴的麵容頹廢的樣子,哪像一個就要做新郎的人?
柳雲夕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也隻能遠遠地靜靜地看著。
……
袁香竹癡癡地看著載著柳雲夕的車子遠去之後,若有所思地呆立了一會,出了派出所。
“哎——”她剛走到車子旁邊,側方傳來一聲招呼,似乎是向著她的。她側眼看過去,是一個三輪車夫,正盯著她,滿眼期待,似乎在等她做出反應。那眉眼確實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出跟他有過什麼交道。
“你是光華學校的老師吧?”他問。乍一聽他的聲音,袁香竹有些印象了,竟忘記應答人家,蹙起眉頭在腦海中搜尋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