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三(1 / 2)

本身小孩子的話袁香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阿婆和小丁不該在背後嚼她舌根,而且是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再說他們說的也太玄乎了,說什麼要坐牢!

想到這裏,袁香竹竟一個激靈抖了一下。他們怎麼會這麼說?難道他們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她那些事都是在光華做的,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他們確實沒可能知道。

但是袁香竹不知道她找的那個疤痕是小丁的表哥,而他的這個表哥又是最喜大好功之輩,經常在他們麵前吹牛自己如何會賺錢,每撈到一筆錢都會到他們麵前炫耀。

袁香竹母親去世時,他來過袁家,見過袁香竹。所以,他認識袁香竹,而袁香竹不認識他。他為袁香竹所做的事情一點不漏地全講給了小丁,小丁有意無意中又講給了阿婆。

幸好她被袁雅竹攔了下來,沒去找他們兩個,不然那兩個一怒之下一失口免不了不給她抖出來。

袁雅竹一直記掛著她丟了證件不能領證的事情,雖然婚期就在眼前,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但上次悔婚不也是在婚期的前幾天嗎?而且上次正因為婚前沒領證,才讓喬家那麼輕易悔婚了,這一次怎麼說也要做得比上一次穩妥一點,婚禮不過是個形式,關鍵還是結婚證。

所以她喝止住袁香竹後,便催她趕快去派出所,開一個臨時戶籍證明,再辦一張臨時身份證,憑這兩樣東西也是可以領證的。可袁香竹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偏不聽袁雅竹的,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再催,她幹脆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她剛回來,累了,你就讓她歇會再說吧,領證遲早的事情,不急,婚禮過了再領也可以啊。”趙展煜在一旁打圓場。

袁雅竹見袁香竹那樣,知道再催無意,橫她一眼後出去找樂樂了。

喬以安自從袁香竹回牛市取證後,難得清靜兩天,把袁香竹交代他督促工人整修房子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整天窩在房間裏,不是看球賽就是盯著手機上的柳雲夕發呆。

他每隔兩天都要給柳鬆去個電話,而柳鬆始終都是那一句:沒消息。剛開始音調還有些熱情,到後來慢慢地就懶洋洋起來,應得有氣無力,他越是這樣,喬以安越是相信柳雲夕是真的沒跟他聯係,心頭的愁也就多了幾分,眉宇間的紋路就沒舒展過。

不過走出這扇房門,他的神情就大不一樣了,臉上是恬淡自足的笑,吃飯時胃口也很好,邊吃邊講今日的球賽,邊評價菜的味道,誇誇張嫂的手藝,他什麼都說,就是不說自己的婚禮,不說袁香竹。

所以無論他表演得有多逼真,喬母一眼就能看到他心裏,他裏麵是苦的,很苦很苦。但是這個可憐的母親,為了配合兒子,不讓他發現自己的演技有多差,還得強展笑容,跟著兒子嘻嘻哈哈,也很自覺地不提婚禮不提袁香竹。喬父呢,本來忍不住要拆穿他,但是看喬母那麼賣命地陪著兒子演,也不想破壞氣氛,隻好把笑容都堆到臉上陪演啦。

連一旁的張嫂也看得出這一家人在演戲,心塞得很,但又不能說破。眼看婚期就到了,袁香竹約好試婚紗的日子也不見她來,可一家人就是沒一個人提起。難道到婚禮當天去試?張嫂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