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本是劍拔弩張,付子文四人雖然武器並未出鞘,那是不覺得對付一幫子老弱婦孺之輩,也用得著武器出鞘,他們可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應付這麼幾個老弱病殘,難道還用費力?
屋內的氣氛本是劍拔弩張,付子文四人雖然武器並未出鞘,那是不覺得對付一幫子老弱婦孺之輩,用得著大動幹戈!他們可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應付這麼幾個普通人,難道還用得著費力?
可紅塵一說話,氣氛雖更凝滯,那種迫人的惡意卻散了。
“據我所知,如今黃泉門的少門主,來了咱們大周,還給別人當了侍衛。”
擎天幫那幾人登時愕然。
“怎麼可能!?”
連王元道都非常驚訝。
黃泉門中人,到不是驕傲,隻是一個個的都不知人情世故,更不可能給人做侍衛。
付子文冷笑,心中卻不免好奇,他們幫和那個門派早在十年前,曾經有過一段公案,從一入幫開始,就開始聽著黃泉門的傳說,隻是前輩們說話都說一半藏一半,他縱然想知道,連那個門派所在地都找不到,又去哪探聽!
此時紅塵言語涉及,他頓時起了心思,非要把話聽完不可,否則恐怕好長時間都要心裏癢癢。
“要說這天下第一的門派,我曾遇一位長者,酒醉後曾跟我提起過。”
紅塵聲音悠悠,帶著點天真無邪。
付子文低沉著臉,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聽。
事實上,一弄清楚在王員外家設陷阱的是擎天幫,紅塵就一心二用,一邊琢磨怎麼說話,一邊想到上輩子林師兄跟她說的閑話。
江湖人那些破規矩,殺個人都要先說個一二三四五,說完話再動手,好像不顯擺顯擺,就要落了自家的名聲似的,到比不上正兒八經的殺手幹活利索。
她這會兒卻覺得這種毛病好極了。
“世人都知道,黃泉門是由那些在世間受過大苦大難,認為人間一切皆苦,願意避世而居,永遠不履塵世的人所立,門下弟子,也從小不學凡塵俗世的禮儀規矩,隻守黃泉門內法則,從未有弟子出世,一直不為人所知。”
“要不是三十年前,西狄、北燕兩國聯合侵犯大周,正好撞入黃泉門隱居之所,大軍過境,戰亂紛紛,無數百姓罹難,戰火甚至毀了門內種植的珍貴草藥,黃泉門派出一位大長老,一人突破萬軍,殺入營帳,挾持大將,逼迫來犯敵人退軍,甚至和西狄的大宗師文山公大戰一場,百招內就逼得文山公狼狽而逃,恐怕世人還不知道,天下間竟有這麼一個門派存在。”
那些陳年舊事,江湖秘聞,連很多現在年輕的江湖人都不會知道,紅塵卻如數家珍。
連陳念一小孩子也聽得愣神,付子文那些人,更是差不多要忘記本來的目的。
王元道暗自偷笑,不知暗中籌劃之人,看到他們站在一處講故事,會不會氣得吐血?
隻是,這丫頭看來真不是一般人。
紅塵也知他們懷疑,但她很清楚,以後要見到的聰明人很多,她的異常根本不可能完全隱瞞得住。
鬼穀先生是天下奇人,便是看出什麼,也自能胸懷廣闊地去接受。
她雖然該謹慎些,但大大方方的就好,無論這幾個人有什麼猜測,那又何妨?反正她立身持正,不會與他們結怨,誰又會管別人的事!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個門派有人在世間,還是少門主,為何我從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