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冷遇(2 / 3)

四個人走過去。喊著號子,用力搬。結果還是一動不動,四饒臉上都爆紅,顯然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

李汝輝:“……你們沒吃飯?”

要是這麒麟真有那麼重,那當初是怎麼戳他門口兒的。明明那時候也就一個人搬著就過去了。

他們家這個阿二,有三百斤的臂力,還是這些人中力氣最的。

李汝輝看了紅塵一眼。氣得差點兒跳腳,這人可真是……丟大了。他猶豫了下,正想把家裏能動的都喊出來,紅塵連忙道:“不好煩勞李大人,我家這東西怕是隻聽我的,還是我來。”

“呃。”

李汝輝聞言一怔。

他身邊的家丁忍不住把目光落到紅塵身上。

紅塵站在那兒,身量不算低,可也絕對不高,骨架纖細,露出的玉手潔白如雪,肌膚嬌嫩,就是個鮮嫩的姑娘。

“沒事兒,姐別擔心,我家中還有家丁。”

這麼個姑娘,怎麼可能搬得動幾個大漢都搬不動的東西!

李汝輝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兒,他五十多的一老頭,致仕多年,清閑日子剛過沒幾,就被連番折騰,現在還要應付一個姑娘帶來的麻煩。

話雖如此,他依舊轉身,打算去多找些人,拿繩子和擔子,把這大石頭抬到車上去。

他來不及動作,就見紅塵走過去,從袖子裏拿出一條細細的紅繩兒,隨手一穿,繩子竟穿過石麒麟的鼻子,她輕輕一拉,吱呀呀,這個四個人都搬不動分毫的大石頭,竟隨著紅塵的腳步,一步一挪動,向外麵走去。

李汝輝:“……”

他老人家還算淡定,剩下那幾個家丁,腳下一軟,撲通撲通,全坐到地上去。

石頭麒麟跟著紅塵到了馬車上,紅塵拍了拍它的後背,它竟然跳了跳,自己跳車上去。

若不是這塊兒石頭在自家門口也擺了有些日子,恐怕李汝輝都懷疑那是個披著石頭外殼的活物。

紅塵又笑眯眯地回來道謝。

李汝輝猛地回過神,一把抓住紅塵的衣袖:“這位姐,老朽家中遇到疑難,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無論如何,千萬要幫老朽一把。”

眼下紅塵怎麼會拒絕!

人家都沒討價還價,那麼客氣,紅塵當然更客氣,三言兩語就定下來,等她先安頓了麒麟,辦點兒私事,明日再來。

李汝輝到是想讓這位直接就在家裏住下,可紅塵婉言謝絕,人家都把話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好勉強,更重要的是,心裏多少存零兒微薄的指望,更不願意讓眼前的姐留下壞印象。

紅塵這會兒卻實在難把心思擱在人家李大人那座宅院上,而且既然那麼多靈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以她的水平,還真做點兒準備才敢進門。

在這方麵疏忽大意,那可是要人命的事兒。

深吸了口氣,紅塵摸了摸已經恢複成玉白眼色的麒麟。

按照早就記在腦子裏,念了一百遍的法子,拿朱砂輕輕在麒麟的目中一點,口中含一口靈氣:“顯!”

麒麟登時噴出一口霧氣。

霧氣越來越濃。

紅塵的眼中浮現出各種光怪陸離的東西,白色的麒麟張開大嘴,吸來許許多多古怪的物件。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淺色的人影在林家舊宅的門前徘徊不去,麒麟舔了他一口,就閉上嘴。

紅塵終於看到莫完整的相貌。

和她想象中的一樣,不,還要更好,眉毛雖然顏色略有些暗淡,眉形卻很硬朗。一張臉英俊到迫饒地步,五官完美無瑕,連蒼白的臉色也不能掩蓋他的風采。

紅塵本能地伸出手,卻碰了一空,隻見半空中忽然裂開一條縫隙,狂風怒卷,仿佛擁有巨大的吸力。

莫掙紮了一下。完全無法抵抗。蹭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紅塵向前一步,撞到了車上。也沒有感覺到疼,隔著裂縫,她似乎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光芒,還有一些巨大的鐵盒子。莫茫然回頭,目中晶瑩。

霧氣漸漸散開。影像扭曲波動。

“莫!”

紅塵咬牙,“林家很好!”

可惜,這是過去的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她再什麼,莫也聽不到。

霧氣一散,又是空蕩蕩的車壁。紅塵呆坐許久,一時間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也不知莫這樣不入輪回。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心緒紛亂,紅塵隨手抓了個鬥篷,把麒麟一罩,就打開玉玨空間買了兩打符咒,都是最頂級的,順便把青鋒揣在袖子裏,所有的可能用得著的書籍打包,叫上鐵牛讓他隨身背著,就轉路去李宅。

“繞村子一周,繞過去。”

車夫應了聲,就慢悠悠駕著馬車在村子裏走。

紅塵就隔著車窗向外看。

羅娘一直跟著紅塵,到是對她也多了幾分了解:“這李家莊的風水如何?”

“唔,很好。”

這可不是誇獎,山勢連綿,位居京城之側,有活水環繞,整個村子生氣勃勃。

“不像是會有什麼問題的樣子。”

紅塵若有所思,看來有七八成能確定,李家出事,若不是巧合,就是認為的。

巧合也太牽強,什麼樣的巧合能讓一家子接連不斷地出問題?

“走吧。”

李宅的大門前規規整整,兩隻石獅子好好地擺放整齊,紅塵也不覺讚了句:“行動效率很高啊!”

羅娘拿本子記下來,決定回去也讓家裏的下人跟人家學學。

如今她也算是紅塵的女管家,雖然自家姐她是個什麼秘書,也不知什麼意思,大約就是姐身邊一攤子瑣事,都由她來幫襯著做吧。

其實卻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女管家當得很不稱職,別人都她性情溫柔,白了就是一點兒特點都沒有,不像嚴,有那麼一股子狠勁,學習能力一般,經常是姐手把手地教導,才能一板一眼,勉強支應,可她自己清楚,她做這一切,做得特別勉強。

本來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女子,沒跟姐之前,連字都識得不多,在家裏也是逆來順受慣了,哪怕之後飽經折磨,也沒養出堅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