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烤雞(1 / 3)

正著話,外頭又有幾個靈師過來,結伴同行,顯然是同伴,似乎是臨時結盟。

便是以前的考核,也時常有相熟的靈師互相幫襯,一起過關,畢竟靈師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可考核出題,卻不管你哪方麵有專長,哪方麵比較落後於人,幾個信得過的靈師共同行動,總要更容易一些。

這幾個靈師顯然吃零兒苦頭,臉上又是灰塵,又是傷口,衣服也淩亂不堪,一見便知是出了什麼事兒。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跑了一下午加一宿,再加大半個上午,終於曆經千難萬險,找到了門路,卻一下子又來了一堆邪物,吃了悶虧,自然心氣不平,氣得破口大罵:“你們主子是哪個!好大的膽子,隨意沾染邪物,也不怕邪氣入體,大損功德,來世不得超生?”

“今生還修不完,誰耐煩管什麼來世!”前麵的攔路虎輕叱道,“少廢話,你們幾個,要是識相的,乖乖轉頭走人,咱們也不為難你,等這事兒了了,我家少爺登門拜訪,必有重謝。”

他嘿嘿一樂,“至於我家公子的名號,你們還是不聽為妙!”

著,他故意拍了拍胸口,左胸前用銀線繡的兩把交叉雙劍,熠熠生輝。

其中一個靈師臉色驟變——“惡鬼朱羅?他怎麼可能參加!”

惡鬼朱羅是個狠人,行事毫無顧忌,北燕雷音寺的僧人夠狠毒了,圈養的獸靈,讓人聽了都心裏發毛,這個惡鬼朱羅。卻是直接飼養鬼魅,指揮鬼魅為自己做事。

甚至有傳言,他的鬼魅並不都是捕捉而來,還有自己殺人製造,隻是沒有證據,又很有勢力,手下徒子徒孫們眾多。官府也他沒轍。愣是讓他混得風生水起。

他成名十年,也被人尋仇追捕,數次險死還生。還有綽號疆九條命’,‘不死鬼’等等,人見人怕,可近年來到是少有露麵。這些靈師腿不覺打起哆嗦。

有幾個當真打退堂鼓了。

“哎,今年考核還真是不同往年。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邊正話,有一青衣白鞋的僧慢悠悠走到附近。閉著眼,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

他這模樣甚是顯眼。一看便知,肯定是無怨。

今年佛門中要赴考的。隻有一個無怨,顯然是要全力培養他一個。

和尚的話音落下,後麵又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卻是曲烏撐著一把油紙傘,獨自一人,也未曾坐車,慢吞吞走過來,手裏還捧著一本書。

她同樣是白玉冠,臉色有些黑,衣服有些皺皺巴巴,不像是她會穿的那一種,額頭上有一層細汗,好像在太陽底下曬了許久的模樣,氣度卻還好。

朱羅這個家丁剛才麵對和尚時,也隻是冷笑連連,最多精神上略微警惕幾分,但一見她,臉色也變了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臉上到努力露出一抹笑意。

“原來是曲烏曲姐,咱們公子過,您要是來,咱們可得客客氣氣地迎了您進去。”

曲烏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這家丁又笑:“您也知道,眼前這幫家夥都特別礙事兒,與其您進去之後還要費心思收拾,不如在下現在就給您清理清理,您也搭把手,省得將來麻煩。”

他的話忽然變得特別溫柔悅耳。

還帶著一絲絲奇妙的波動。

這話也是十分有道理。

其實在場的靈師,未嚐不是懷著同樣的陰暗心思,要是其他人折損在路上就好了!

此次靈師考核和往常不同,大陣仗,也是大機緣,少幾個競爭對手,那絕對是好事兒。

好些人都以為,曲烏應該意動。

一時間,眾人都暗暗鼓噪起來。

那個家丁臉上露出幾分隱秘的得意,又了一句:“曲姐應該知道,我家公子爺對您的心思如何,若是你們二人聯手,先掃除障礙,最後肯定是曲姐拔得頭籌,現在先把幾個大敵給鏟除掉……”

曲烏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慢慢把手裏的書本合上,轉頭看紅塵:“請!”

紅塵失笑,客客氣氣地道:“請。”

兩個人一句廢話也沒有,同時一伸手,紅塵袖子裏飛出一把短刃,曲烏甩出一條長鞭子。

眾人也沒看清楚,隻覺得狂風驟起,晴霹靂,沙塵飛揚,好不容易掃除了灰塵睜開眼,就見左邊酒樓上一堆靈師疊羅漢一樣疊在地上。

一堆法器叮叮當當地在青石板上翻滾。

一柄青鋒短刃,懸浮在半空鄭

“啊,靈靈……”

“靈兵啊!”

右邊也是七八個靈師,渾身僵硬,嘴角滲出血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嗖一聲,金黃色的長鞭又回到曲烏的手裏。

這等級的靈兵,能自動護主,多少人一輩子也沒見過,聽皇宮大內也隻有一把,被萬歲爺視為珍寶,現在可好,一出來就是兩把。

整條長街上氣氛肅殺。

左右涇渭分明,竟然隱約有一種緊繃的氣氛。

一眾靈師本能覺得,眼下二女,全都是出類拔萃,又年輕,肯定心高氣傲。

如今碰麵,掃清了別的麻煩,她們兩個之間……又會如何!

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想——二人會不會鬥起來,鬥起來誰又技高一籌!

就連外頭得了消息的那些前輩靈師,甚至是知道底細的貴胄們,也不免好奇。

這邊卻是恢複平靜。

兩個女孩子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那些個暗潮洶湧。

紅塵很隨意地一甩袖子,青鋒就被她收攏了回去,曲烏慢吞吞地走到僵硬地站在前方不遠處,臉上再也不複剛才從容的家丁,繞過他就向前走。走了幾步,想起什麼,撓了撓頭:“忘記問了,你是誰?”

那家丁瞪大眼,張了張嘴。

曲烏又道:“閉嘴,你記得,你不配叫我。更不配和我話。還有,也不配和她話,你敢和她話。敢和她動手,我就撕了你的舌頭,剁碎了你的四肢,她是我的對手。明白了嗎?”

家丁心中憤怒,奈何竟當真出不了聲。

紅塵撲哧笑出聲。

記得上一次。這個曲烏沒有現在這麼有趣,隻是個冷冰冰的怪人而已,滿心都是她的修行,別的一概不放在眼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