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請那位夏大師到我這兒來一趟。”
封青反應了下,沒反應過來,但領導一發話,他就條件反射地答應,出了門,回過神,也隻能去跑腿了。
趙市長連忙回去看兒子。
一開始兒子住在醫院,但畢竟不方便,他就在家裏請了醫生和看護。
現在看來,還是盡快把兒子和家裏人隔離開才好,萬一這種毛病能傳染,他可不願意一家子都倒黴。
封青去找紅塵的時候,其實心中頗為忐忑,他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妙。
自己不過是在一家酒吧,很隨意地聽了一個醉鬼醫生的幾句八卦,就找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學生去見那位市長,這還真是,有點兒不靠譜!
他就這麼提心吊膽地找了過去,直接去學校,出示身份,想要見一見紅塵,雖然調查了一些情況,但並沒有查得特別細,更不知道紅塵具體住在哪個宿舍,他還是先去見的主任,又找了班主任。
班主任一聽他的來意,似乎半點兒不驚奇:“我看看。”
戴上眼鏡,翻看一個本子看了看,皺眉:“你好像沒有預約?”
封秘書:“……”
這得是忙到什麼程度,學校老師竟然還要幫忙看看有沒有預約什麼的。
輕輕吸了好幾口氣,又糾纏了半,封秘書這才見到紅塵,紅塵一看見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聽他完,都不用多費唇舌,就轉身收拾東西。一邊對班主任道:“老班兒,下午曲局長要是過來,你就跟他,我先去北京一趟,他的事情不急,等我回來再處理也沒問題。”
班主任答應了聲。
封青腦子裏還想,曲局長?市局的那個?好像隻有他是姓曲的。看來人家確實交遊廣闊……不對啊。去北京?”
一愣神的工夫,紅塵簡單地拿了一個古色古香,特別精致。看木料就很美的箱子,又背上個挎包就出門去,徑直走到他開來的車前:“去車站。”
“啊?”
“不用去見趙市長了。”
紅塵拿著手機,眉眼間露出幾分詫異。上了車就道,“你送我去車站。再替我轉告,我直接去首都。”
絕對不能和姓趙的一塊兒去。
到不是有什麼危險,主要是同他去,要麵臨的麻煩就多了。紅塵已經可以想象,她一過去,要麵臨各種同行的質疑。競爭,就算她能像通常中一樣。證明自己的能力,嚇唬他們一頓,把人都擺平,耽誤掉的時間也足夠再發生幾次險情。
這事兒不難,隻要能見到病人就行,可要是走正規程序,等到她見到了病人,事情的複雜程度可能會升兩個台階。
到是自己過去,也許更輕鬆。
哎!
可惜她向來怕麻煩,做生意時都是別人聯係她,她堅持不肯留其他饒聯係方式,看來以後得改一改規矩,這麼幹,明明麻煩的是自己。
封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居然就真沒帶她去看自家趙市長,等把人擱在車站,回過頭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怎麼就這般沒出息!真是美女句話便走不動道了不成,他可有女朋友的!
等這位封大秘書迷迷糊糊,一臉沮喪地回去,跟趙市長一報告,趙市長腦子也懵——上麵那事兒應該屬於絕密,不肯能泄露出去,她怎麼知道?
問題是到了現在這地步,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先去北京要緊。
時值四月。
風不冷不熱,氣也好。
道邊柳絮飄飛,白毛似雪,粘在人身上到顯得特別難清理。
紅塵在車站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去301,而是叫了輛車,也沒去什麼地方,她來指揮。
順手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屬卡片,輕輕一拍,拍在車窗上,貼上去很結實,一時半會兒掉不下來。
司機也有點兒奇怪。
他在首都開車,開了足足三十年,幾乎所有地方都跑遍了,這次拉客人要去的地方,好像有點兒奇怪,到霖方,居然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警戒,隻有他這一輛出租車,但那些站崗的警衛們都很順利放校
“呼。”
紅塵下了車,司機都出了一身冷汗,拿了車費,回神還笑道,“下次得算回空,我回去肯定接不到任何一個客人。”
那是,周圍偶爾路過的車子都是軍牌的多,看牌照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地方,誰出入還打車?
當然,更奇怪的是出租車進來竟然沒人阻攔。
紅塵點點頭,順手又把車窗戶上的牌子給收了。
她曾經來過這裏一次,幫著處理了一件在她看來,都很是危險的事情,當時就發給了她出一個入憑證,不是一次性的,現在應該還可以自由出入。
現在算一算,她好像快把全國各地,平常網絡上,甚至地圖上都不會出現的地方逛遍了,雖然沒有看到過什麼要緊的機密,可單單拿出去吹噓一通,也頗有麵子。
這裏是一家總參的秘密療養院,能住進來的冉是五花八門,不光是本國人,連外國人都有,身份上也沒有特別嚴格的規定,但凡是國家不大想宣揚出去的一些病患,都集中在這裏。
是療養院,卻是集合了最好的專家,最好的設備,最好的研究中心,是近乎全能的醫院,裏麵隨便一個普通醫生站出去,放在別的醫院,那一定是最優秀的專家,有些在外有兼職,還有兼職國家領導饒保健醫生,大部分卻很低調,輕易不在外麵露麵。
療養院非常大,也沒有任何指示牌。
紅塵順著一條鵝卵石徑走了有十幾分鍾,終於看到一個醫院,大門口有不少士兵荷槍實彈地巡邏,她一走過去。就被人攔住。
那警衛顯然有些驚訝:“您好,同誌,請出示證件。”
證件?
學生證行嗎?
紅塵想了想,把身份證和學生證拿出來。
警衛:“……”忍不住摸了摸對講機,一學生怎麼進來的?這怎麼回事兒?
但是能進入大門,顯然不是危險分子,再。也沒有哪個危險分子會正大光明地跑這兒來玩。
也許是哪個貴賓帶來的孩子?
話雖如此。警衛什麼也不肯放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