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橋就絲毫沒覺得自家屋子裏的擺設有什麼奇怪的,緊張兮兮地盯著紅塵看。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紅塵眯了眯眼,慢慢靠近那座屏風。
薛柏橋頓時嚇了一跳:“這屏風有問題?”不會吧,他很喜歡這東西,一直在屋裏擺著,都擺了有十幾年了。
“這是個舊物,用了許久,以前都沒出過事。”
紅塵笑了笑:“你別急。”著蹲下身,仔仔細細地看屏風裏的那座茅屋。
看了一會兒,又招呼薛柏橋過來,“你來,看這兒。”
薛柏橋愣了下,湊過去使勁看,一開始沒看出什麼不對,忽然目光一凝:“屋裏有人?窗後有人!”
他有些不可思議:“我竟然從來沒發現過!”
要知道,這屏風是他心愛之物,從就喜歡,屋內的擺設經常換,屏風卻沒有換過,也時常會賞玩一二的。
此時忽然發現,他竟還弄不清楚屏風上麵有什麼,不免驚訝,忍不住湊過去仔細看。
“是個女孩兒?等等,這女孩兒,這女孩兒好眼熟。”薛柏橋覺得她特別熟悉,絞盡腦汁想了半,愣是想不起這是誰,頭都有些痛了。
紅塵若有所思地盯著屏風看了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
薛柏橋愣了下:“紅塵?可是哪裏不妥?”
紅塵沉吟片刻,忽然呢喃:“有點兒意思,招出來看看吧。”
著一轉頭,衝薛柏橋道:“我也好一陣子沒到你這兒來,不如今日就讓我住下,順便和你家的人親近親近,還有,把雲姐姐叫來吧,我也很長時間沒見她了。”
薛柏橋臉色一變。
最後還是順了紅塵的意。
“晚上玩個好玩的遊戲,把你們家的人盡量叫齊一點兒。”
榮安郡主隨便跑寧侯家住,似乎不大妥當,可紅塵開了口,就那麼理所當然,誰也不出半個不字。
雲淑君很快也來了,平日裏這位將門閨秀忙得很,最近卻閑下來,誰都知道她閑下來是因為什麼,隻有薛柏橋裝傻充愣。
可即便讓薛柏橋這般‘欺負’,雲淑君臉上也無怨懟,還是那麼從容大方,隻是偶爾會顯露出一絲的憔悴。
這麼好的姑娘,再想想薛柏橋做出來的這幼稚舉動……紅塵一時間真覺得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什麼上,雲家姐當然隻能是鮮花。
雲家雖沒落,也是能領兵的大族,薛柏橋那位大嫂對她還是客客氣氣的,隻是一見紅塵和她關係不錯,立時露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來:“沒想到,郡主和雲姐的感情竟然這麼好?”
邢氏掩著嘴唇,露出個很特別的笑容來,“那就好了,我還擔心……你們處不來呢。”
雲淑君不由皺了下眉頭,肅容道:“榮安郡主對我雲家有大恩,我家上下,無不感恩戴德,若有一日,郡主需要,我雲家任憑驅遣。”
此話擲地有聲,邢氏一聽,登時有些不自在。
好在雲淑君也不是喜歡給人難堪的人,更別這人還是薛柏橋的大嫂了,也沒多什麼。
幾個人坐著了會兒話,薛柏橋的大哥沒過來,他到是把侄子和侄女,還有一個在他們家暫住的堂妹叫了來,乍一看,一屋子人熱熱鬧鬧。
紅塵這才發現,寧侯的薛家竟也是大族,人口不少。
薛柏橋的大嫂邢氏瞧著有點兒別扭,兩個孩子卻很可愛,個個都養得唇紅齒白,尤其是大一點兒的子,和薛柏橋長得有點兒像,眉心還有一個紅痣。
這兩個孩子都不是邢氏所生,是薛鬆橋的兩個妾生的,因為這倆妾生產之後,身體虛弱,早早就去了,便養在邢氏名下,不過平時都是老太太照管。
邢氏本也有一個嫡子,隻是養到三歲上,不心夭折了,薛鬆橋別的地方都好,能力出眾,早早被立為世子,就是兒女緣分不大夠,早些年孩子總也養不住,幸好後來好了,養了一雙好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