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於逸那孩子可惜了,跟於君,我要追封……”
“回陛下,於少將軍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一點兒撞擊,輕傷而已,太醫休息兩就好,連藥也不用吃。”
皇帝一愣:“……”
當時的情況他不是不知道,那麼嚴重的爆炸,還有那一支箭,縱然於逸身上穿著護甲也絕對承受不住,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後半生絕對要廢了。
“怎麼可能?”
底下的太監不敢話,他們也覺得不可能,還是老太監湊過去低聲道:“這是陛下洪福齊,能護著那子,聽郭太醫也因為這個掉了一大把頭發,是很不可思議,護軍的人都覺得是那子身上護甲的作用,都想著套話要弄一身。”
皇帝哭笑不得,不過這到底是好事,也就不多追究,隻讓人送了賞賜,再吩咐下去,讓他休息幾便是。
於逸這會兒早就醒了,懵懵懂懂地坐在床上,他爹立在門口,一臉怒意,等屋子裏太醫和丫鬟下人都退下,才暴怒地甩手敲了於逸一下:“你個死子,逞什麼能?你爹我辛辛苦苦把你安排到宮裏,就是為了讓你安全,好給我們於家傳宗接代,那等危險活兒,你給我躲遠一點兒,不要向前湊。”
“我……沒死?”
於逸還是一頭霧水。
於君這個當爹的臉色頓時陰沉,他剛聽到消息的時候,真是手腳冰涼,那一瞬間,渾身如入冰窟。
他隻這一個兒子,獨子獨苗,又豈止是愛逾性命,那會兒底下人傳消息也倉促,他隻聽兒子中箭,還被火雷給炸了,他好歹也是武將出身,豈能不知道火雷的厲害,那種東西朝廷有的也不多,而且非常危險,記得上一次他見到火雷,還是不心出了事,一口氣炸死了十一個護送的軍士,有兩個人屍骨無存,還有六個受了重傷,這下聽到兒子也被炸了,真是塌地陷。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回頭我就去祠堂給祖宗上香,你也去。”
眼下看到平安的兒子,於君喜不自勝。
於逸皺了皺眉,在身上摸了摸,忽然一愣,他揣在袖子裏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好的,一塊帕子,一個香囊,完完整整,唯獨一個荷包,竟裂開了大半,上麵精美的刺繡也消失不見,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團黑灰。
“這是什麼?”於君有點兒好奇。
於逸愣了半晌,恍然大悟:“萬幸,爹,這回是郡主救了兒子一命。”
於君點點頭:“我聽了,榮安郡主救援太子成功,這才解了萬歲之圍,確實也算救了你。”
要是皇帝出了什麼事,於逸便是能活下來,也得不了好,所以紅塵不光是救了於逸,連於家一並救了。
“咱們欠人家郡主的人情也不隻一個,怎麼報答也報答不過來了。”
於逸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現在想起來真是心有餘悸,他那一從郡主手裏得了這個荷包,猶豫了好久才戴上。
雖然郡主有些能力,可隨便幾句沒有根據的話,靈覺示警什麼的,又沒有詳細明,可不足以讓他有多在意,難道因為郡主一句話,他就整日提心吊膽不成。
後來還是因為……一模一樣的荷包戴在了娘娘身上……
於逸臉上一紅,隨即又一白,他不想承認自己那一點兒齷齪心思,可當他看到娘娘身上的荷包時,就不自覺把這個荷包揣在了袖子裏,時不時地拿出來看看,也不肯讓別人碰觸。
低頭看著荷包,於逸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郡主救了我。”也是娘娘救了他!
回過神,他喘了口氣,才簡單地把紅塵送荷包的事,跟自家父親了。
“兒這次能平安脫險,或許真是郡主這護身荷包的功勞。”
荷包放在桌上,殘破的不成樣子,讓人想不相信也不行,於君吐出口氣:“呼,那位郡主真是神人,不行,咱們還是要備一份厚禮過去,最好再討要十個八個的這東西,關鍵時刻真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