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尋人術法,有沒有她身上的物件,無論什麼,拿一個過來,最好是貼身的物件。”
薛柏橋又閉上嘴。
紅塵先不逼他,轉頭看羅娘和嚴。
嚴皺眉搖頭:“咱們已經去於青蓮暫住的地方搜過,她很心什麼都沒留下,我連她的梳妝台都仔細查過,纖塵不染,連根兒頭發絲都沒有,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空空蕩蕩的。”
“到是挺謹慎。”
紅塵歎氣,轉頭看薛柏橋,“你和人家也算是交情深厚了,有什麼線索嗎?”
“什麼交情深厚,哪兒跟哪兒,有深仇大恨還差不多。”
“你要想報仇,就好好想想。”紅塵挑眉,“我和那人又不認識,也來不及查她的底細,不知道人家的生辰八字,甚至連名字也不知真假,你要是什麼都沒有,我也無法平白無故地做法尋人。”
薛柏橋偷看了自家媳婦一眼,才期期艾艾地靠過來,聲跟紅塵咬耳朵:“以前收過她一塊兒手帕。”
紅塵:“……”
薛柏橋連忙急赤白咧地辯解:“我沒想保存,就是喝醉了借用一下,這不出了事兒才讓人翻出來,要是不出事,這東西也許沒兩就扔了。”
“好吧,我們侯爺從來憐香惜玉,不讓女孩子傷心,這也不是今才開始的,不過,你這習慣挺有用。”
薛柏橋耷拉著腦袋,聽而不聞,老老實實交出手帕。
那帕子有些皺,看樣子被他攥了好久,紅塵接過來一聞,登時就蹙眉,上麵藏了一股暗香。
紅塵抬手遞給林旭。
林旭本來優哉遊哉地坐在一邊喝茶,好像對薛侯爺的事兒半點兒不上心,這會兒接過來聞了聞,臉色頓時一變:“是五迷散。”
紅塵覺得也很像。
五迷散這東西不出名,那是鬼穀早年一個棄徒自己研製出來的,因為他心術不正,被鬼穀先生逐出門牆,從此不知所蹤,聽還從鬼穀偷走了許多了不得的東西,當然,他怎麼個心術不正,因為是醜聞,鬼穀的人,知道的從來都不,紅塵自己也不清楚。
林旭這下子來了精神:“有意思呢,紅塵趕緊查查,我也想知道這個於青蓮的下落。”
紅塵應了聲,拿了薛柏橋提供的帕子,隨手就畫了一張符,折疊成紙鶴。
薛柏橋目不轉睛地盯著看,欲言又止,她以前用過很多種尋人方法,更多的還是設壇,需要的道具不少,也比較複雜,還有好幾次都用到法器,這回卻顯得十分輕鬆自如,似乎還有點兒心不在焉。
“郡主,您可別敷衍了事。”
紅塵白了他一眼,隨手拿起毛筆,沾零兒朱砂,點了兩個點兒,紙鶴就多出一雙眼睛,伸出手在上麵一拍一按,下一刻,紙鶴振翅,憑空而起,穿過窗戶就飛了出去。
“啊!”
薛柏橋嚇了一跳,跳起來就去追。
紅塵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手邊的東西,交代羅娘把她的筆墨朱砂都收好,別讓旁人碰到。
這東西都是特別煉製過的,家裏的孩子們碰了也許會鬧笑話。
收拾完,才和雲淑君一起,隨著林旭和荷一起出門。
薛柏橋已經急得滿頭大汗,見他們不著急不著慌的,頓時不滿:“你們都不把我當回事!”最討厭的就是那個林旭,自家兄弟的事一點兒不關心,此時上心也不是為了他!
林旭懶得搭理他。
雲淑君到是安撫地拍了拍自家男饒胳膊,自己的男人,有點兒脾氣很可愛,值得嬌慣。
紅塵也笑了:“別擔心,要是這麼短的時間,人又在京城,還能從我手頭上跑了,唔,那我以後賠你幾個大美女。”
薛柏橋:“……”全部是好人!!
一路話,一路跟著紙鶴慢吞吞地走。
那紙鶴身姿輕盈,飛得也不快,若不注意,還以為是一隻活得的昆蟲,特別的巧玲瓏,到不算引人注目。
走著走著就上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