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含金的四個字(1 / 2)

日子又開始這樣毫無感覺得過著,我快26了,身邊的女性差不多都結了婚。Kristen在去年開始在一家金融企業上班,她的中文越來越好,幾乎算是大半個中國人了,但她又失去了笑容,她每天忙碌著工作,參加各種晚會,以一個女強人的方式生活著。哥哥還是老樣子,除了不停的應酬就是流連忘返在各種美女身上。

林見的事情給了我很大的影響,我甚至把林見的離開怪罪於蘇見。我每天早起晚歸,對蘇見視而不見,不給他一張笑臉,冷言冷語,蘇見默默接受這一切,覺得我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鬧任性。

我第一次對他的反抗拒絕像打在了棉花糖上,讓人覺得無力且懊惱,我也第一次覺得這樣的蘇見讓我產生了厭煩感。有天早上起床洗澡,蘇見叫門我沒有聽見,出來的時候我裹著浴巾,他剛巧進門,看到這樣的我便怔愣在那,在我還來不及開口前迅速偏頭倒退摸索著門離開,門被關上的聲音很響亮。

下樓吃早飯,蘇見說女孩洗澡的時候應該把房門反鎖。我不耐煩地說我是在家裏,房間浴室的門已經反鎖了,況且我還裹著浴巾,又沒露哪裏。蘇見停下筷子抬頭喚我的名字,我趁機打斷他,說,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成一個小孩。你又不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大爺老太太,自己在美國生活了那麼多年,別那麼封建行不行?我不信你在結婚之前就沒有碰過女人。

蘇見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嘴抿成一條直線看著我。我為我一時的嘴快懊悔,但我並沒有道歉,我放下筷子,起身,說我要去上班了。剛抬腳沒走幾步,蘇見不鹹不淡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他說你的項鏈戒指掉了,我下意思的摸自己的脖子,轉身,看到不遠處地毯上躺著的戒指,微微散發著十字光芒。

我彎腰撿起來,瞧見項鏈開頭的扣子壞了。我低聲說了句謝謝,離開。

後來發生了烏龍,說是烏龍不如是狗血,酒後亂性這個詞果真是字字含金。那天隻不過是出去慶祝哥哥的生日,一大堆人擠在一起,喝了很多酒,第二天在酒店醒來,渾身酸疼,身上都是吻痕。我旁邊還睡著一個同樣赤裸裸的人,白皙的皮膚,頭發到脖子下方,色澤黑亮,我湊近一看,蘇見!當時嚇得我,趕緊穿上褲子,衣服扣子都來不及扣就這樣隨手一攏趕緊跑出去。

我跑到洗手間整理衣服,看著鏡子,昨晚各種片段零碎拚湊,白色的雙人床,緊緊交纏的兩個人。蘇見額頭濕著的頭發迷醉的眼睛,紅潤的臉頰,閃著色澤的嘴唇,微揚的下巴,滴落的汗水,無一不散發著成熟男人****的性感。我的身軀跟著他起伏,雙腿夾著他的腰,微眯著眼睛,嘴中發出即難受又歡愉的聲音。還有頭頂上的十指交纏的手。

我坐倒在洗手間,雙手扯著一頭亂發。好想有什麼能忘記昨天的藥水出現在我麵前,先給蘇見來一口,我隨後跟上。說是這樣說,回歸現實,我該怎麼辦?說不定蘇見喝了酒不一定記得呢?他酒品一向不怎麼樣,還真有可能。要是他記得呢?他要是記得,要是記得,如果記得話...我就死不賴賬不承認。

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回去,不敢回家了怎麼辦?身上帶的錢就那麼幾千,住一下酒店吃幾頓飯就沒了,手機還掉了,真是天要亡我。我一大清早站在自家大院門口,死勁跺腳,平息了一下呼吸,一咬牙,進門。

按了門鈴,女傭開門,看到我,有點吃驚,我噓了一聲,問他家裏有沒有人?她說大少爺二少爺還有二夫人都在,我說在幹嘛?他說還沒有起床。我趕緊換鞋,輕聲溜上樓,關上門,反鎖才敢喘氣,趕緊拿換洗衣服急急忙忙衝個澡,拿出行李箱,護照,銀行卡、信用卡,幾件換鞋的衣服,先出去躲個十天半個月再說,還沒拉上行李箱拉鏈就有人敲門。

我還考慮要不要出聲對方就已經先出了聲,是哥哥。我打開門,哥哥還穿著睡衣,他站在門口問我幹嗎去了?手機也關機,回來還這麼偷偷摸摸的,差點就報警了。我說我剛出差回來啊,他不信。我指著還沒有拉上的行李箱,諾,行李箱還在那呢。這次走的匆忙就沒來得及說。手機也不見了,可能被人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