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再分手
早上我去東莞的時候,美雲告訴我,阿美晚上想請大家吃飯,讓我早點回來。我說趕五點鍾,怎麼也回來了。可是,現在都快六點了,人還在東莞。這裏的一家企業想在中秋的時候搞一個文化節,找到我們策劃中心,請我們給拿一個方案出來。因為這要牽涉到企業的需求,活動的規模,活動所產生的效益,參加的商家等諸多第一手資料,這些都需要和企業對接。所以,我帶了兩個助手去了東莞。
在那家企業,我們先是會麵了他們相關的負責人,了解了一些東西,但還要和老板聊聊,聽聽他的想法。老板不在公司裏,一直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才回來。一交談,才感覺老板也沒什麼思路。就是想把活動搞得有影響,場麵宏大,還要盡可能少花錢。他還特別強調,一定要得到市裏領導的支持,並且能夠提供一部分資金。這個老板想的挺好,既想在自己的地盤上搞,還要讓政府出錢,恐怕沒那麼好的事情。他想讓我們的策劃書搞得讓政府領導看了動心,我說,領導需要的都是麵子上得東西,需要的是臉上貼金。那活動隻有搞成他們喜歡的那一套才行,可是,對你企業沒有多大意義。說白了,你需要的是提高企業的知名度,產品的知名度和美譽度以及由此帶來的經濟效益。要麼不搞,要麼就搞出特色來,如果搞個半生不熟的東西,還真不如不搞。
老板拿不定主意,我們也就無法弄那個策劃方案。他說晚上北京要來兩個什麼人,希望我們也一起坐坐。
晚上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我感覺他們就是京城的騙子,他們的名片上打著北京某著名高校的什麼研究所,忽悠老板說,他們可以給他引薦中央的某個領導人,還提出先要給多少錢。老板答應過兩天陪他們一起去北京。我看出來了,老板喜歡走官場路線,做事也沒譜。一起吃完了飯,老板又陪那兩個人去唱歌,我覺得沒意思,就告辭回深圳。
回到深圳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不過,阿美他們還沒有散,阿美請了過去的同事阿金,阿蘭,還有美雲和西西他們。阿金和阿蘭嚷嚷著說,我姍姍來遲,罰酒三杯。雖然他們喝的是一種米酒,但阿美忙說:“江哥開車,不要喝酒了,就罰江哥吃菜吧。”我對阿美說:“多謝多謝!還是我妹好。”
阿蘭有點二百五地說:“阿美一直都很心疼你,你看那次唱歌,她對你照顧多好,還替你喝酒了。”
我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女孩子,腦子真得是有問題啊。我知道她是想拍阿美的馬屁,討好阿美,可總是拍不到點子上。我偷眼看一下坐在我身邊的美雲,美雲仍舊笑嘻嘻的沒什麼反應。阿美倒是反應快,她說:“那次吃飯時,大家就喝酒,去唱歌又喝,我是怕江哥開車危險就幫他喝一點啊。那時,大家第一次見麵,都互相幫襯點才好。”
看看人家,難怪人家越做越好,智商不一樣,前途也就不一樣。我在心裏想。不過,我又想,阿蘭可能還不知道我和美雲戀愛呢,就那樣不防前不防後的。不知者不怪罪,我在心裏也原諒阿蘭。她腦子是不如阿美好使,但她也是無意的。在深圳,人人都活得不容易,尤其是這些懷揣夢想的女孩子。
阿金一直都沒怎麼說話,她一定覺得我是知道她離開魯威又跟了範豬頭的事情,有些難為情和不好意思。但我心裏也沒有鄙視她的意思,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離開魯威也好,還是留下來陪他也好,都隻是她個人的事情,與我們任何人沒有關係。
可能是那個西西和大家都不熟悉的緣故,她也很少說話,她長得白淨,秀氣,一看就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子。美雲不斷關照西西多吃菜,西西笑一下,就夾菜吃。阿美走了,西西以後就常跟美雲合作了。
美雲也往我碗裏夾菜,阿蘭偷偷看一眼阿美,好像覺得,我原來不是喜歡阿美呀。那次阿美為了脫身,給我打了電話,對阿蘭他們說是男朋友的電話。阿蘭現在大概還不知道,阿美的男朋友到底是誰。
十點多的時候,我們散了。我看到,阿金開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阿蘭坐進了她的車裏,她說她送阿蘭回去。阿美和西西坐我的車,我和美雲先送她們回去,然後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