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落發
劉海開了飯館以後,自己做廚師,哪裏也走不了。他聽說我們要去雲南看周大明,也想去,他說臨時請一個廚師來代替他幾天。我說,還是算了,我們把你的心情帶到,飯館剛開張時間不長,經營也不錯。別換了廚師,顧客都跑了,那就不好了。
魯威請了三天假,我的工作基本上是自由的,但我也給老板打了招呼,說要去雲南看一個朋友。他問我:“是不是一位美女朋友啊?”我在心裏對他不屑,說:“一位兄弟。”
我和魯威買了早上的機票,飛機到達昆明機場的時候,快中午一點了。昆明機場距離市區很近,我們打車先到了市裏,找了個地方吃飯。周大明人在大理,我們打電話問了一下,從昆明到大理的火車要跑八個多小時,我和魯威決定包一輛車到大理。
飯菜剛上來,有人給我打了電話,來電地名顯示竟然是昆明。我好像在昆明沒有認識的人呀,我疑疑狐狐的接了電話:“喂,你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是江濤先生嗎?”
“是的。”
“我是周大明的朋友,你現在在昆明嗎?”
“是,在昆明,剛下飛機,正在吃飯。”
對方要我給一個確切的地方,他一會來找我們。我問餐館服務員要了這個餐館的詳細地址,給剛打電話的那個人發了信息過去。
半個小時候,我手機再次響了。我看到餐廳門口有一個那人站在那裏正在打電話,我感覺到他就是周大明的朋友,就拿著手機往門口走去。他也猜出我是誰,就掛了電話笑著問我:“你是不是江濤先生?”
我說是。
握了手之後,我們就去餐桌邊坐了下來。我給周大明的朋友介紹了魯威,說我們一起來了。周大明的朋友說他叫陳誌輝,是周大明的師兄,他是皈依了佛教的在家弟子。都是大理一個出家師父的弟子。我和魯威請陳誌輝一起吃飯,他說他已經吃過了。我就和魯威繼續吃。
陳誌輝說他到外麵車上等我們,說一輛黑色的廣本就是他的車。
我們吃完飯,我招呼服務員來結賬,服務員說已經有人來結過了。我們才知道,陳誌輝已經偷偷把帳結了。怪不得他說要在車裏等我們,原來找借口先去前台結賬。出了餐館門,我們就看到了陳誌輝坐在車裏等我們。他剛才告訴我們,要送我們到大理去。上車後,我說:“陳先生,怎麼好意思要你結賬呀。”
陳誌輝說:“你們來了昆明,我請你們是應該的呀。”我和魯威都感覺到雲南人熱情,實在。
我和魯威都讓陳誌輝不用送我們去大理了,我們自己坐車過去。陳誌輝說他也要去大理參加周大明的落發儀式,聽周大明說我們要來昆明,就等我們一起去大理。
我說:“周大明來雲南時告訴我們說是來辦事,他怎麼一下子要出家了,他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和打擊了?”
陳誌輝笑一下,問我:“你是不是覺得出家的人厭世或為了逃避什麼才出家啊?”
我說:“好像是吧。”
陳誌輝又笑一下,說:“你們對佛教的真諦不了解,才那麼認為。”
他邊開車,邊叨叨叨給我們講起了佛教,講起了什麼普度眾生。我和魯威聽的雲裏霧裏,兩個人都不說話,聽著聽著,我們兩個人都打起了瞌睡。陳誌輝大概從後視鏡裏看到我們並沒有聽他在講,就不講了,專心開車。
過了祥雲那裏,我醒來,看著外麵的風景發呆。心裏想,不知道見了周大明能不能把他給勸回去。聽劉海講,周大明也經曆了很多磨難,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他和弟弟長到還沒成人的時候就到社會上闖蕩了。在深圳,周大明做過很多工作,後來也掙了一些錢,但後來和別人合夥開公司,全都都虧了。周大明一定是絕望了,才決定出家。我和魯威商量好,勸周大明回去,我們可以幫他再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