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拂過,子心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鼻子裏吸入了冷氣有些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現在這天氣確實已經有些冷意了,子心的被子剛才就已經掉在了半路上,身上又隻穿著單薄的病服,隻好往洛宇晨的懷裏縮了縮,汲取著他身上的暖意。
洛宇晨原本冷著的臉,因為子心的這個舉動而變得和緩了些,可仍舊是強硬的把她塞進了跑車的副駕駛座上,不顧她的掙紮,替她係好了安全帶,關上車門,自己繞了半圈坐到了駕駛座上,轉了鑰匙發動引擎。
白子心的身體本就因為高燒而沒有什麼力氣,又因為洛宇晨強製把她抱出了醫院,一路上她對著他又錘又打的,結果原來蒼白的臉色因為運動,又變成了紅撲撲的模樣,看起來很是誘人。
“洛、宇、晨!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我不要離開醫院,我媽媽還在醫院裏!”
白子心氣鼓鼓的盯著正專心開車的洛宇晨,眼底隱隱的流竄著一股莫名的懼意。
那個夢就像是一個詛咒的預言,壓得她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她現在,隻想呆在她媽媽的身邊,守著她,不讓任何人靠近了她!
這樣子,那個夢裏麵的事情,就全都不會發生了!
洛宇晨不知道子心的想法,聽著她的話,手指越發收緊了,直把方向盤上的海綿給摳出了好幾個洞,眼睛也不去看身邊的小女人,隻是死死的盯著路麵的情況,車子開得快如遊龍,隻想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把她帶回自己的家。
季燁說得對,想要製服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根本就不用費盡心機的去討好她,直接把人拐到床-上去談戀愛不就得了,俗話說得好嘛,做-愛做-愛,愛都是做出來的。
既然,無論他怎麼對子心掏心掏肺,她都不願意敞開心扉,試著去接受他,那麼,他現在幹脆就把子心給帶回家去,拐到床-上,等她真真切切完完整整的成為了他的人,她再怎麼抗拒,不也隻能接受他了嗎?
洛宇晨的眼裏冒著抑製不住的火苗,可是在別人看不見的眸底,卻是蔓延著一股一股的難過和無奈。
他不是鐵了心要這麼做的,隻是,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看著子心現在對他的態度,他真的無法確定,若是再這麼等待了下去,到底還有多久,他才能讓子心,有那麼一點點的愛上他?
恐怕,會是遙遙無期吧!
洛宇晨覺得,他已經撐不下去了,隻有他一個人在愛情的苦海裏沉淪著,痛苦著,他真的不甘心,他想把子心也拖進來,讓她好好的嚐一嚐,愛一個人,比被一個人愛,要難過的多。
而且,他突然決定這麼做,其實是有原因的。
他記得心理學上,有一種病症叫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那是發生在綁架與被綁架者之間的一種情況,在綁架的過程中,由於綁架者的幹練作風或是對被綁架者施以小恩小惠,被綁架者可能會慢慢的對綁架者產生好感或依賴,甚至是愛上綁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