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隻有幾桌客人的咖啡廳內播放著緩緩的情歌。
外麵天色暗了暗的剛剛好,林可兒扭頭看著窗外的街道,故意不去看坐在她對麵的言若中。他們的位置靠窗,這裏的安靜相對於外麵車水馬龍的喧鬧,多了一絲讓人安心的味道。
還是言若中先打破沉默:“可兒,你還好嗎?”
林可兒笑:“我很好。”她沒有再問他過得好不好,回答言若中的話後又扭頭看著窗外。
“聽說,你們的婚期定在下個禮拜四?”言若中又問,明知道確定的答案,卻還是像不死心似的詢問她,哪怕聽到的是那個讓他心碎的回答。
“嗯。”提起婚期,林可兒微微紅了臉,“媽說那天是吉利日子,就定在了那天。”他和顧城川都不信這個,所謂的黃道吉日也就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但顧母堅持,就依了顧母定在下周四。不到一周的時間了,有些倉促,但她相信顧城川的話,會安排好一切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
聽到林可兒稱呼顧母為“媽”,言若中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像一口無色無味的毒,吞下去卻斷腸噬骨。言若中隻覺得心裏酸澀無比。“你真的,要嫁給他?”
林可兒終於和他對視,眼眸中除了淡淡的笑意,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嗯!祝福我和城川吧!”遇到顧城川以後,她慢慢懂得了愛與被愛,擁有了愛的人,也學會了怎麼去愛。她不傻,言若中的突然離開和反常的行為,都多多少少地讓她感覺到了他的感情,可她愛的人,是顧城川。即使言若中並不遜色於顧城川,可她也不會因為言若中的付出而感動。感動不是愛,更何況她的心就那麼大,裝了一個顧城川,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窗外有人站在街頭拿著吉他彈唱,林可兒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不是她對這個賣唱的街頭藝人多感興趣,而是她怕這沉默著的尷尬。
許久,言若中開口:“可兒,你知道嗎?我愛你,並不比他愛你少。”
林可兒頭也沒回的應道:“我知道。可我愛的人不是你。”林可兒一臉淡漠,好像在談論平常的工作一樣,可心裏卻是隻有她才知道的驚濤駭浪。雖然她可以猜出言若中對她的特別是別有目的,可是親耳聽到他的心聲,還是覺得無比震驚,還有一絲愧然。
“我知道顧城川很優秀。可是林可兒,能不能公平一些,明明是我先愛上你的。”是的,他愛她。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她的挑剔和偏見成了欣賞和喜歡?又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在意她的想法和感受甚至是一舉一動,她的音容笑貌已深深的映入了他的腦海裏?他不言愛,以為她不會離開。可誰又會想到,他竟然和自己的好兄弟愛上了同一個人?
“可是,我先遇到了顧城川。”林可兒淡聲道,“也許從我和他相遇的那個夜晚,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他。”
在一個愛你的人麵前說著自己的愛人,應該是件很殘忍的事吧?可感情這東西,最霸道。它不分遇見的先後順序,也不分誰付出的多少,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從不會問為什麼。不是所有的感動都會變成愛情,不是誰先愛上就一定會得到同樣的愛。愛最不公平。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無論那個人出現的有多晚,隻要最後是你,我就甘之如飴。
言若中端著咖啡的手忽然輕微的抖了一下。林可兒的話不多,可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刀子,深深的插入心髒。“林可兒,你知不知道,我這裏有多疼?”言若中右手捂住心髒的位置,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深情傾訴:“可兒,我的心裏全部都是你,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你皺一下眉,我都會擔心你是不是不開心。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你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裏,再也忘不掉。城川和你求婚的時候,我有多難過你知不知道?現在我開始後悔了可兒,所以現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