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整齊的草皮上,鋪著鮮紅色的長毯,兩旁是擺放整齊的鮮花,每一束鮮花上都係上了五顏六色的氣球,風一吹,就輕輕飄動,遠遠望去,一片姹紫嫣紅,雖是冬天,卻有了春天的暖意。紅毯的盡頭,是被鮮花包圍著的禮台,白色粉色紅色的玫瑰花,編織成巨大的花門,用來點綴的百合和梔子花花瓣上,甚至還滾動著新鮮的露珠。
演奏的樂隊分列兩旁,早早的入了座。有的在細心擦拭著樂器,有的則在試音調,確保不會有任何問題。要知道,這次他們服務的對象可不是一般人啊。
已經有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了,顧母和林母站在一起樂嗬嗬地招呼著,林父則站在花門的另一側,見到顧城川走來,迎上去:“你們都來了,可兒呢?”
林父說的“你們”,自然是指顧母林母和顧城川。“爸。”顧城川微微笑道,“可兒是新娘,會晚一會來,我在這裏接她。”看得出林父的心思,顧城川笑著寬慰道,“放心吧,爸,不會有事的。”他已經做好了必要的準備,相信那些人也不會亂來吧?顧城川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言若中的臉,一絲不安忽然湧上心頭。看了看已經放心的林父,顧城川便沒再多想,應該是自己太緊張了吧?
正壓下心中的那一絲奇怪的不安,一道既熟悉又討厭的寒暄聲響起:“早就聽說顧家講究,原來真的有這麼大排場。”
顧城川皺眉。來的人不是周大海又是誰?
“原來是周副總。”顧母笑吟吟地走過來,有意無意的,把“周副總”的“副”字咬得特別重。看到這個周大海她就覺得礙眼,上次的事險些毀了兒子和可兒,和這個周大海絕對脫不了幹係。
周大海立即有些不悅,要知道像他這種恨不得隻手遮天的人,平時最煩別人稱呼他為“副總”了,不過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周大海再怎麼不高興也沒表現出來,而是哈哈笑道:“顧總的婚禮,我可是第一次來。待會可得好好嚐嚐顧總準備了什麼好酒。”
周大海的聲音不小,尤其是聽到他那一句“第一次來”,顧母心裏暗暗唾棄了一把:這個周大海絕對是故意的!什麼叫“第一次來”?!不是第一次還會是第幾次?這讓外人聽到了,會怎麼想?這樣想著,臉上的笑意冷了幾分:“瞧周副總說的這話,好酒自然是準備好了,連陳赫陳總都早早地來了,我還以為周副總是忙人來不了了呢!”
我呸,顧母暗暗鄙視了自己一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了?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講鬼話。這個周大海可不在她的邀請名單之內,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能有什麼好事?偏偏今天是兒子的喜事,無論他有什麼目的,都要好好防著才是。
一個親手栽培起堂堂總裁的女人,又豈是簡單之輩?
聽到顧母說起陳赫陳總,周大海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掛不住了。這個陳赫和他一直不對盤,這是整個商界眾所周知的事情,偏偏陳赫還喜歡和他搶生意。就是上次,他周氏公司競標失敗大都是因為陳赫橫插一腳,讓他丟盡了麵子!這個仇周大海可沒忘。現在又聽到顧母這番話,心裏的無名火騰騰的燒了起來。但麵對一臉笑意的顧母,卻不能直接發作出來,隻能冷冷哼了一聲,直接走向了不遠處的貴賓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