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弟子住所前的空地上,算上小東西,蘇芒以二對七,隻落得個輕傷,已經算是奇跡。
好在執法主事出現得及時,不然他定然要慘敗下來。不過如今驚動了執法主事,事情便嚴重了。
蘇芒對著長主事道:“弟子蘇芒見過長主事。這些師兄欺我們新人,想要強買強賣奪取我們的靈石。弟子忍無可忍方才出手阻攔,實無故意擾亂堂規之意”
“哦?”長主事若有所思,指了指齊超道:“是你一人將他打成這樣的?”
“在下自知不是諸位師兄的對手,所以隻能先發製人,有傷到師兄,在此賠罪了”,蘇芒拱手道。
長主事點點頭,心裏倒有些欣賞這個新弟子,明事理又殺伐果斷,還不迂腐,可惜實力太弱。
齊超憤怒的盯著蘇芒,恨得牙癢癢,沒想到他今天居然在一個新弟子手上吃了虧,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
“可有證人證明這些人強取豪奪?”,長主事問道。
“在場的所有人皆可作證!”,蘇芒道。
“可有人願意站出來作證?”,長主事目光開始掃視著,一時間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突然鴉雀無聲了。
蘇芒沒想到突然間就這麼冷場了。
齊超一群人凶惡的四顧,似乎在說誰敢作證要誰好看。
一連沉默了十幾秒,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我願意作證!”,圍觀的人群裏一個微胖的男子站了出來,他就曾受過齊超欺淩。
“黃放…”齊超惡狠狠的看著那人,顯然認識。
“我也願意!”,新人中終於有人舉手。
其他新弟子看新人裏有人第一個作證,也默默的舉起手來。
“看來證據確鑿了,你們有什麼話說?”長主事不怒自威,語氣平淡如水,光看模樣還以為他是個慈祥的老者。
“弟子願意領受責罰!”既然躲不掉,齊超也隻能認了,他可不敢和長主事對著幹,長白堂四大主事就屬長主事修為最高,想捏死他簡直和捏死一個螞蚱一樣簡單。
“那好!私自武鬥、欺淩新弟子,罰去天嶼湖禁閉三日,可有異議?”
“弟子沒有異議”,長主事責罰一出,便沒有了商量的餘地,幾人隻好老實認罰。
蘇芒看幾人的表情,不知者天嶼湖是何處,但是也絕對是一個不好的地方,不然也不能讓幾人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至於你…”長主事思索片刻,雖然他心裏還是有些欣賞這個新弟子,但責罰不能免,他道:“私自武鬥,將同門師兄打傷,雖然對方有錯在先,按規矩關禁閉五日”
齊超一群人笑了,這責罰比他們的來得重,這天嶼湖泡上五天,不信凍不死他。
長主事話鋒一轉,道:“但念在你剛入堂,不懂規矩,加之事出有因,所以罰你入天嶼湖三個時辰!”
長主事這個年紀早已經練就了一雙慧眼,久安世事的他早已經將事情原委猜得八九不離十,他又道:“你們這群新弟子,明知同窗受辱,卻袖手旁觀,一樣入天嶼湖禁閉三個時辰”
雖然是無故受過,但一群新人不敢辯解,唯唯諾諾稱是。
蘇芒倒是覺得長主事這人不錯,這個判罰倒是公正。
此時正好兩個執法弟子匆匆來遲,長主事將眾人交給那兩個執法弟子。
事情雖然結了,但人群依然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新生裏還有個有種的,蘇芒,這名字我記住了”
“敢在新生時候就和齊超一夥對上,這個蘇芒真是吃了豹子膽”
“看來以後有好戲看了…”
被帶走時,蘇芒聽到這些言語不由得有些無奈。
兩個執法弟子不苟言笑,押著眾人往更頂峰處走。
蘇芒的同室舍友李笑虎鼓足了勇氣,走到蘇芒身邊道:“剛才的事情,抱歉了!”
蘇芒怔了怔,倒是沒想到李笑虎會來道歉,證明這人心地還不壞。
新弟子裏,有的人天生便膽小怯弱,不敢站出來,也怪不得他們。有的人有自己的算計,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