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葚兒額間淌出一滴冷汗,怎麼即墨染會在這裏。
小高小毛他們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也不知跪了多久,哎,是她連累他們了。
“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時葚兒試著從即墨染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卻隻是徒勞。
即墨染細品著手中香茗,似是對時葚兒的拜見甚不在意。這讓鳳棲宮跪著的眾人皆是捏了一把汗。這皇帝到底搞什麼?
良久,久到時葚兒都要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即墨染終於開了金口。
“不知皇後今日可玩的盡興?”即墨染斜睨著時葚兒,似笑非笑,看不出他意在何處。
莫非他知道些什麼,若不然不會無緣無故來這鳳棲宮。看來得小心應對才是。
“拖皇上的福,臣妾才得已欣賞風景如畫的禦花園。竟一時忘了時間。”時葚兒將早已串好的借口道出。
“哦?”即墨染不緊不慢,俊顏上盡是慵懶,“這樣說來皇後是一直在禦花園了?”即墨染似是來了興致,邪魅一笑,竟踱到了時葚兒身邊。
時葚兒抬頭對上即墨染,險些掉進星辰般的黑眸中。倉皇低頭卻瞟見小毛他們都在對她。
計劃有變?他們早就商議好的,若有人來就說她去了禦花園。可此時他們是什麼意思?
這宮中除了鳳棲宮,她能呆的地方也隻有禦花園。難不成要說去了菊花台(雲依湖)?那裏可是皇宮禁地,況且還有一條密道,萬一被即墨染發現就是得不償失。還是繼續扯幌子比較靠譜。
“臣妾確實一直呆在禦花園。”話一開口,眾人就掛上了一副苦相。娘娘今個也太不機智了吧?!
即墨染的變臉功再次得到了淋漓盡致靛現。剛才雖說挺猜不透,可卻不像現在這樣駭人。滿臉鐵青,滿目寒意。
“既然如此,皇後可知錦團是被誰砍掉的?!”即墨染一把將時葚兒揪起。
從身材上,時葚兒已不占任何優勢。從氣場上,即墨染生在帝王家,時葚兒當然大不過他。可輸氣勢不能輸陣勢。就在即墨染將時葚兒丟下的那一刻,時葚兒將腳跟對準即墨染的腳尖,狠狠的踩了下去。
含誰讓他跟女生講話那麼不客氣,這隻是給他的一點點小教訓而已。時葚兒看著疼的皺眉的即墨染心裏可是樂到爆,臉上卻掛滿了擔憂,“皇上您沒事吧!”
“休要跟朕轉移話題,時葚兒!錦團豈是你這卑賤之人所能觸碰的!”即墨染忍著腳上的痛,這女人是鐵打的麼!怎麼可以踩的這麼疼。
“錦團?皇上莫要說笑,臣妾連錦團是什麼都不知道。”時葚兒一聽就知道這又是誰玩的欲加之罪的把戲。
她,當然不會承認。
“哦?皇後難道不知禦花園那株開滿三色花的就是錦團?”即墨染露出好笑的神情,壓下怒氣。這是他在來之前反複對自己說的。
三色花?經即墨染一提醒,她才想起。禦花園是有這麼株樹來著。她也隻不過嗅過幾下,怎就成了砍樹人了?
“皇上休要血口噴人,臣妾從沒做過砍伐錦團的事情。”這明擺的就是要往她身上安個罪名,清者自清,沒做就是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