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暇估計眾人震驚的神情,納嚴現在可謂是鋌而走險,心火的威力固然強大,但真的要發揮在煉器術上,卻還是第一次。
小心翼翼的將這一綹看似簡單的小火苗放進鼎爐內,納嚴急忙是調轉了全身的武源力護翼其上。“轟”一聲悶響,恐怖的
能量在接觸那些礦石之後,便是猛然的擴散了開來,其中的溫度達到了一個至高點,使那礦石融化的速度徒然加快。
有了心火的鋪助,納嚴並不用在耗費源力注入其中了。不過,他的靈魂之力,在控製這本源心火時,卻依然消耗極大,以至於一股困倦之意,逐漸襲來。正所謂,越厲害的招數,便是越加的凶險,納嚴此時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隻能是咬著舌尖,努力的去集中精神。
“媽的,這個小子,竟然在三星武嬰的境界就學會了本源心火,真他娘的不公平……”立在一旁的陳清,極為嫉妒的自語道。
在納嚴旁邊,正很有節奏敲打鐵器的白昊,顯然是對他很感興趣,一雙精芒的雙眼,微微放光,讚許的笑道:“果然厲害,真沒想到,在這一年裏,煉器廠內竟然多了此等強悍的對手。”
除了他們二人震驚之外,那紮氏兄弟依然呆徹在那裏,微微張開的大嘴裏,哈喇子都快要流了出來。最讓他們的爺爺,紮木西氣憤的是,他們竟忘記了錘煉。要知道,礦石鐵水在接觸空氣之後,便是要抓緊時間來錘煉,錘煉的次數越高,其內細微的質量就會越加的緊湊,從而達到堅韌鋒利的效果。而要是這個節奏中途斷掉了的話,緩緩冷卻的鐵水,便是再難成器了。“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給我集中精神,快點煉器。”看台上的紮木西咆哮著喝道。
那紮氏兄弟一聽,這才回過了神來,當下羞愧不已,他們那鐏上的刀器雛形,表麵已然是結出了一層硬質。
“哈哈……”
望著他們二人竟然犯下了如此低級的失誤,台下的煉器學徒們頓時大聲嘲笑了起來。
不過,這其中最為冷靜的,除了墨瀾之外,便是那個立在納嚴對麵的黑衣少女,蕭晴兒。這時的她,正掄著一柄銀白色的小錘,在不斷的敲砸著麵前的雛鐵。火紅色的武源力傾注在其中,鐵錘與雛鐵不斷的發生碰撞,激濺起了無數火花,夾雜著那悅耳的聲音,顯得十分的穩重和紮實。
“這小女子,心智冷靜,手法獨具匠心,看來在煉器術的造詣上,相當了得啊!”閑散的墨瀾,目光集中在了蕭晴兒的身上,顯然,對其也是頗為賞識。
再說納嚴這邊,紫天鼎內的十多個礦石,已經化成了類似岩漿般的鐵水,而隨著鐵水的逐漸融合,其內的能量加上本源心火的雙重威力,帶給了他極度的壓力。此時的他,渾身都已被汗水浸濕,陣陣無力的感覺,充適著大腦,那種煩躁的情緒,讓他真想一腳把鼎爐給踢碎。
再次狠狠的咬了舌尖一下,憑借著疼痛的感覺,納嚴最後將鼎口加固了一次。現在他鼎內的鐵水,已然可以和白昊的一較高下了。不過,他還是在想剔除一些雜質,這樣才能煉製出足可獲勝的兵刃。
“沒想到,這小子第一次用本源心火煉器,就能堅持了這麼久,看來,我的眼光真的很不錯呢。”墨瀾嘴角微啟,一絲得意的神采,不經意的流露了出來。
“開!”
就在這時,納嚴終是燈枯油盡,為了留些武源力用在接下來的錘煉上,他也不在貪心了。一聲低吼,護在鼎口的武源力屏障緩緩消除,霎時,鼎內積鬱的本源心火能量,便是化為了一道火箭,飛射向了天空之上。
緊接著,納嚴伸手將紫天鼎給端了起來,不愧是極品鼎爐,外麵的鼎足上,一點都不燙手。在鐏上放好了飛虹劍的模具,然後便是快速的灌入了其中。
如那蕭晴兒的一般,清澈且無有幾分雜質的鐵水,破鼎而出,頓時激起了眾人的掌聲。
“本源心火卻是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但,用來煉製此等低級的礦石,卻是足夠了。”火淩子麵無表情,納嚴的連番奇招,讓他對勝利,又失去了信心。
“沒錯,以這小子的年紀,和其沉穩的心態,將來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慕塵應和著說道。同時,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墨瀾的身上,能夠培養出這般弟子,那此人,必然不會是等閑之輩。
在取下模型之後,納嚴也是快速的抓起了大錘,用體內殘餘的武源力凝練其中,開始快速的捶打了起來。
隨著納嚴錘煉的開始,整場比賽也終於陷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香爐裏的香已然隻剩下不到寸許,而其他四人,都到了最後的收官階段,一柄柄人級兵器,就快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