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某看守處。
高高的鐵門打開,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車停到一處羈押樓前,三個身穿黑衣的人從車上下來了。
“最多十分鍾,看完就必須離開。”一個圓臉的光頭說著,色眯眯的看了眼身後的一個纖瘦身影。
那女人穿著連帽黑色風衣,臉上帶著黑色的口罩,跟著那光頭穿過好幾道門,整個過程都一言不發。
“記住了,多一分鍾都不行。”說著,那光頭打開最後一扇門。
裏麵是諾大的一片空地,正對著的是一排磚砌的小屋,屋外全是密集的鐵欄杆,死死的將小屋包圍著。
一個穿著藍白條紋監獄的男人正站在其中一個屋外,雙手死死的握著那鐵欄杆。
“沈先生……”看到那人,纖瘦的女人跑過去,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您沒事吧?”隔著森冷的鐵欄,徐以沫與沈書董近在咫尺。
“我沒事。”沈書董神色複雜的看著徐以沫,頓了頓問:“為什麼帶口罩?”
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點,徐以沫的淚水瞬間如泉湧,猛搖著頭卻不說話。
白桐在一旁,此時道:“徐小姐臉上受傷了。”
為了進來見沈書董,昨天徐以沫陪了那個小變態的叔父,所以他們今天才能見到沈書董。想到昨天去接徐以沫時,徐以沫那狼狽的狀態,白桐都忍不住從心裏發怵。
沈書董伸出手,半響,卻還是沒有摘下徐以沫臉上的口罩。
“老板,我們隻有十分鍾。”白桐提醒道。
沈書董神色一沉,道:“不能保釋嗎?”
白桐垂下眼,“能爭取到見您這十分鍾,已經是極限了。”
別提保釋沈書董,現在宮洛銘堵死了所有沈書董可能脫罪的路,這十分鍾裏,如果沈書董拿不出辦法,白桐也徹底無力回天了。
沈書董何嚐不懂事情的嚴峻性,但卻沒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
“調查清楚了嗎?宮洛銘哪裏來的資產能收購我的項目?”沈書董問。
“早在宮洛銘進入nt後不久,他就匿名買下了您投資開發的一個樓盤,不過偷偷掛名在了星晴頭上,所以即使宮家資產查封,也沒有查到這個。”
一句話,終於讓沈書董終於明白自己輸在哪裏。原來,這盤棋宮洛銘走的步數比他想象的多,他輸得不冤枉——但他不甘心!
“快點,還有兩分鍾!”那圓臉光頭在不遠處喊。
徐以沫渾身一抖,急道:“沈先生,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救你出來?還有什麼辦法嗎?”
沈書董眼底陰沉到了極點,突地他伸出手,抓住鐵欄杆上徐以沫的手。
感到那觸碰,徐以沫渾身都僵住,就見沈書董定定的盯著她。
“拿著這個籌碼,去聯係這個號碼。”沈書董沉聲道,“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見到號碼的主人,這個籌碼足夠讓我出去,但是,你記住,必須當麵給他,這個數據是有自毀設定的,隻有一份,絕對不能複製存儲,或者接觸任何電子設備,聽懂了嗎?”
徐以沫愣愣的低頭,這時才發現,沈書董借握住她的手,將一張紙條和一個黑色芯片塞到了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