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瑾柒的狼狽和幾乎奔潰的神誌,還有那血淋淋的十指,宮明宇漆黑的眸子劃過涼意。
他將夏瑾柒扶起來,把她擋在自己身後。
“一人做事一人當。”宮明宇說著,走進宮洛銘所站的那個幽閉的黑色空間,“人是我放出來的,跟夏瑾柒無關,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一句話,是直接攤牌了是他放出了沈書董的事實。
聞言,莊正示意幾個黑衣人離開了。
宮洛銘看著自己的雙手,緩緩道:“是我來,還是你自己動手?”
宮家創始之初的家規:家族叛徒犯下無法饒恕的罪,要麼自廢雙手,要麼由家主動手。自廢雙手尚且可以苟活,家主動手則是生死由天!
宮明宇盯著他,慢慢的解開一顆西裝的扣子,“你好像還沒有資格對我動手。”
宮家雖然分裂成黑白兩道,但他還姓宮,家家主到底是宮洛銘還是他宮明宇,還沒有最終定論呢!
宮洛銘冰冷的勾起嘴角,也慢慢的紮起了袖口。
“關門。”宮洛銘道。
聞言,莊正神情一凜,卻還是恭敬的低下頭,將沉重的鐵門緩緩關上。
夏瑾柒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透過漸漸關上的門縫,她看著宮明宇筆直的背影,又看著如惡魔般冷血的宮洛銘。
“啊——”她突然尖叫著,轉身跌跌撞撞的逃離。
瘋了,因為那個消失的女人,一切都瘋了!
夏瑾柒跌跌撞撞的跑出宮家主宅,卻在大門口被攔住了。
人,數不清的人堵在宮家主宅門口,分成左右兩邊圍站著,左邊是宮家的人,右邊是宮明宇的人。
寂靜無聲中,雙方對峙著。
“這感情好,一山不容二虎,今天就在這裏弄個明白,宮家到底是誰說了算!”莊玉衡手裏握著槍,轉頭望了眼延綿的別墅群。
這裏是宮家家族住宅區,幾乎所有宮家的血脈至親都住在這裏,一旦動手,勢必血流成河。
論籌碼,拿槍的永遠不愁有勝算。
“你敢!”對麵有人大喊,“宮明宇這個叛徒今天是有來無回,你們這群喪家犬也別想走出去!”
莊玉衡獰笑著朝那說話的人看去,用槍遙遙對準了他的腦門。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們是喪,家,犬!”
“砰!”“砰!”
兩聲槍響同時響起。
一顆子彈貼著那說話男子的耳邊飛過,另一顆打飛了莊玉衡手中的槍。
“放下武器!”警鈴大作,一眾警察將整個宮家主宅團團包圍。
莊玉衡的手都被震麻了,此時黑下臉,“把白道的狗都叫來了,宮家可真出息啊!”
“都別動!”頭排的警察持槍爆喝,下一刻就猛地上前,將沒有武器的莊玉衡製衡在地。
所有莊玉衡帶來的人都同時掏出了搶。
“都把搶放下!”
警燈閃爍的大路中,一聲老沉的低喝聲響起。眾人齊刷刷看去,隻見那正被輪椅推開的人,不是宮正權又是誰!
“老爺。”宮家的人齊刷刷低頭喊。
莊玉衡帶來的人麵麵相覷,半響還是都放下了搶,“老爺。”
無論是走黑導還是白道,宮家的老爺始終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