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利覺得,自己跟白桐在一起,被利用險些害了星晴,這些讓她永遠無法在星晴麵前抬起頭,她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星晴沒有說話,後車廂裏是漫長的寂靜。
駕駛位置上,宮洛銘正充當著司機。
他通過後視鏡看了看淩利,又看向星晴,緩緩皺起眉頭。
“能不能好好說話,別惹我媳婦哭。”宮洛銘不爽的對淩利道。
今天他陪星晴來接淩利,已經是用光了天大的耐心,現在這兩人一見麵,星晴居然直接哭開了——那怎麼行,他都舍不得讓她哭的好嗎!
旁白:是因為星晴不怎麼為你哭,所以你嫉妒吧喂!
聞言,淩利抬起頭。
星晴依舊端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中的確閃爍著星光。
“你就這麼自私嗎?”星晴說,“為了讓你自己好受,你就寧願隨隨便便的拋棄我,是嗎?”
淩利渾身一震,眼眶也瞬間熱了。
是啊,明明就是她自私啊!
一直以來,淩利不斷的告訴自己,是自己沒臉見星晴,是她沒有資格再見星晴。
可她從來不敢麵對自己心底的聲音:是她的自尊心太強了,她曾差點讓星晴身敗名裂,是因為自己識人不善,被人利用。
她無法麵對這樣挫敗而難堪的自己,更不敢讓星晴麵對這樣的自己,所以她逃了。當初她寧願當眾承認背叛了星晴,也是為了要決絕的逃走。
“回來吧。”星晴說。
刹那間,豆大的淚珠如雨墜落,淩利望著星晴,卻如同隔著厚厚的雨簾,無法將她看清。
下一刻,星晴便已傾身而來,將她抱了滿懷。
“我們說好要做一輩子朋友的,不要食言,好不好?”星晴的聲音難得脆弱。
重生一世,淩利是她失而複得的最好摯友,她們的情誼是要走一生一世的,絕不要分開。就像她們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一樣,跌倒了就攙扶著站起來,相互扶持,繼續往前。
她們什麼都不怕,因為她們始終都是彼此的依伴啊。
那溫暖的懷抱,那脆弱的請求,一切都讓淩利再也無法躲避自己的心。
“星晴……”她哭著回報星晴,原本像刺蝟般的心突然打開缺口,酸澀如洪流奔湧而出,“對不起,對不起……”
淩利嚎啕大哭,星晴安慰:“沒事了,都沒事了……”
一時間,兩人哭作一團,前排宮洛銘:打開車載嗨音樂,迅速趕走憂桑。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
歡快的節奏裏,後排的兩人分分鍾被迫回到了“現實”中。
星晴眨著淚眼,哭笑不得的翻著白眼瞪宮洛銘,瑪德,她怎麼同意帶這個瘟神出來當司機的!
淩利擦幹眼淚,也跟著一秒笑開。
宮洛銘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變啊,就像星晴對他翻的白眼一樣,他們好像永遠都不會變。
“對了,星晴,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平靜下心情,淩利問。
她一直把自己的行蹤都隱藏得很好,確定沒有人知道的啊。
“你的確藏得很好。”星晴道,“在昨天你給馬蘭打電話之前,我都不知道怎麼找你,但是當你說沈書董被保釋,我就知道了……為了沈書董和蘇雨容勾結的證據,你一定會繼續盯著沈書董,所以我就順藤摸瓜,找到了白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