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暘便被小丫頭安慰得心裏很舒服,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開心多啦。要不,我真是死不瞑目!”
軒轅淩便捂著小嘴偷笑,“薛暘哥哥,你又亂用成語啦!看我告訴爹地,他又該衝你瞪眼啦。嘻嘻……”
不說一對小兒女青梅竹馬、相依相伴地長大,再說白纖塵。
未等軒轅離傳信召喚,白纖塵竟然自己回來了。
北齊和南豐自從開放邊關、減免關稅以來,再加上軒轅離和流霜都是鐵腕治國的人,各項交易都很順利。
兩國的商戶和官府都嚴格按照當初的協議執行,雖然量大了,但是生意反而更順利了。
雖然關稅方麵減少了收入,但是商戶們和百姓們都得到了好處。
兩國的經濟和生活,都呈現出欣欣向榮的局麵。
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除了邊界、政權、軍隊,兩國幾乎大融合為一國了。
所以,白家在北齊的各項生意、各家店麵都穩步推進,沒有什麼需要操心的。
白纖塵去了,並沒有多少用武之地。
流霜回宮後,盛情招待了白纖塵。
見白纖塵興致不高,便知道他心中有所惦記,命官員跟他簽了大批橡膠雨衣、雨靴的供應協議,催促著白纖塵早日供貨。
白纖塵找到了台階,便回來了。
一想到被搬空了嫁妝的家,便心中也空空的。
入京經過祥福客棧,白纖塵心中十分憋悶,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悻悻的,“那女人早已回到娘家了吧?”
白沙滯留京城未去北齊,接白雲傳信說主子回來了,不敢見白纖塵,一溜煙兒地跑到了平西王府,“王爺,我們公子回來了。”
“嗯,中午我在如意藥膳坊給他接風。”
白沙有軒轅離壯膽,便跟著去了。
白纖塵不想回府,便去了鬆鶴堂。
經過如意藥膳坊的時候,江山正等在門口,見了白纖塵,笑吟吟地道:“公子,我們王爺午時在這裏給您接風。”
白纖塵看看日頭,滿口答應,“嗯,等會兒就過來。”
午飯時,白纖塵見了桌上的菜,便取笑軒轅離:“謔,怎麼都是壯陽的藥膳?阿離,莫不是身子虧虛了?”
軒轅離但笑不語。
其實,軒轅離心中正在冷笑,暗暗腹誹:“這桌藥膳全是給你準備的,混蛋!”
一頓午飯,雖隻有軒轅離和白纖塵兩人,卻吃得賓主盡歡。
看看已經日薄西山,兩人竟依然意猶未盡。
特別是那酒,入口綿軟、口齒留香,沉醉卻不上頭。
喜得白纖塵抓耳撓腮,大著舌頭,問:“這是何酒?竟如此讓人欲罷不能!”
軒轅離也有些微醺,“著實是好酒。若不是為了你,我真舍不得拿出來。”
“小氣!”白纖塵暈紅著臉、乜斜著眼,“說說哪裏出的?我給你多買了送來。”
“此酒名為‘醉梅’,存世不過數壇,人家酒莊封了那窖,不釀了。”
白纖塵頗為遺憾,隨即又嘀咕道:“怎麼好像聽過這名字似的……”
軒轅離冷笑,招呼白沙、白雲:“扶你家主子回去。”
攙著跌跌撞撞的白纖塵回到家,天色已晚。
白沙掌上燈,正要服侍白纖塵睡下,就聽外麵白雲道:“夫人。”
白沙忙退了出來。
白纖塵躺在床上,渾身燥熱、口幹舌燥,恍惚中見那女人進來,心裏竟有了失而複得的歡喜。
忙抬手拉住了女人的手,驚喜道:“你?是你嗎?你不要走!”
女人身子一震,臉色暈紅,卻點點頭。
白纖塵歪歪斜斜地坐起了身子,茫然四顧,嘀咕道:“我又做夢了……不知何故,老是夢見她……”
女人便紅了眼睛。
白纖塵急了,大手用力一拽,女人便一個趔趄撲到白纖塵身上,俏臉羞得通紅,掙紮著便要起來。
白纖塵忙緊緊地摟了,急促地喘息著,在女人耳邊低喊:“你不要走!”
女人便落淚,“你既不喜,何苦留我?”
白纖塵歪著頭,細細地想了,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可是……我不能放你走。”
見白纖塵眼神迷離、醉意朦朧,女人擦了淚,悶聲問:“我是誰?”
白纖塵大手捧起女人的臉, 眼神聚焦在眼前的俏臉上,皺眉細細地看了,笑道:“傻瓜!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是白家的少夫人……”
女人便哭著摟住了眼前英俊的男人,櫻唇狠狠地壓過來。
白纖塵便如得了甘泉,狠狠地吮吸起來。
兩人呼吸漸重、疊合的身子漸漸臥在床上,竟都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