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巔,一位少年輕身倚靠在樹,柔和的眼光遙望著夜晚的夜空,靜悄悄的。
從旁拽過一根枯草,放入嘴中,微微的苦澀讓他回想起昨晚的事。
“來,傻小子,給你刀,殺了你麵前的魔獸,給兄弟們今天下酒吃,哈哈...”說完一陣狂笑,丟給旁邊的小男孩一把小彎刀,這就是自己的父親若震,烏邪帝國索爾城,城外的一個中型山賊頭目。
少年撿起地上的刀,柔和的眼神看向在那縮成一團的魔獸,心中似乎下了什麼決定,雙手猛然舉刀向那魔獸砍去。
“嗚...嗚...嗚...”通體雪白的小獸,弱弱嗚咽的哼了幾聲,水靈的大眼睛,略微泛紅,一眨一眨的看著麵前的少年,隨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瞧著小獸的模樣,與狐狸有幾分相似,那雪白的絨毛如同初冬的雪花一樣,美麗中帶著神聖,若嘯天望著這小獸,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絲憐憫之情。對於父親,若嘯天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他親生的,如果是,又怎會逼自己做這種事情,心中歎了口氣,拿起刀猛的向那小獸的頭顱砍去。
停住了,少年的刀在小獸頭前停住了,麵色微微痛惜,一晃神,丟下了手中的刀,無力的跌在地上,稚嫩的小手微微抱頭,痛苦的自喃著“父親,我下不了手啊。”隨後,水靈靈的目光轉向旁邊凶悍的中年人,膽怯的說道“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殺他。”
聞言,若震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少年,冷哼道“給我滾進來。”
頓時,少年微微一笑,走到小獸旁邊輕撫著他的身體,溫和的說道“沒事啦,你可以走了,快跑啊!父親那邊我去說,趕快跑哦。”調皮的向小獸笑了笑,看著屢次回頭的小獸,不舍的向屋內跑去。
‘碰...’
一個茶杯應聲而碎,隨後揚聲惡罵道,“廢物,蠢貨,讓你殺個低級魔獸你都不敢,你說你能做什麼?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你寧可被打死也不去殺小魔獸,當初的傲氣去那了?”冷眼望著若嘯天,而最後那幾字如同吼出一般,待前者深吸口氣後,擺手說道,“滾,滾出去。”
望著不知為何痛恨自己的父親,若嘯天稚嫩的小臉微微一柔,低頭喃喃的說道“我又沒惹你,幹嘛衝著我發火啊。”
‘啪...’
隻因一句話,若震便上前狠狠的抽了他一下,隨後失神的看著手掌,嘴角出現一抹苦笑,背向若嘯天再次擺手,沒有言語。
跌倒在地的若嘯天,嘴角湧出一絲鮮血,輕輕的用袖口擦了擦,小手揉了揉被打的臉頰,泛紅的雙眼,淚珠已經流出,弱小的他強忍著自己,猛的幾下吸了吸鼻子,不讓哭聲出現。
而旁觀的幾人看著若嘯天這般模樣,隻得輕身歎氣,隻因這是他們的家務事而沒有出聲。
暫且忍住了哭聲,若嘯天那被打成畸形的小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柔聲說道,“父親,我先下去了。”言罷,一刻也不願多待的他慌張的向門外逃去。
看著已走的若嘯天,若震的臉上出現了後悔的神色,不多時,門外的哭聲響起,是那樣的可憐,那樣的委屈。
記憶到這便沒有了,嘴裏充滿著苦澀的味道,微微搖了搖頭,摸了摸那火辣疼痛般的臉暇,一句毫無邊際的話語傳出。
“難道殺人是對的嗎?不分惡與善的去殺?”兩個如此簡單的問題讓若嘯天的小眉皺在一起。
一聲歎息過後,拍了拍手正欲要回去時,卻著實撞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隻得哎呦一聲,跌在一旁。
“小天,沒事吧?”帶著些疑問,白皙嬌嫩的手腕扶起跌倒的若嘯天,難以為情的問道“沒撞疼你吧?”
稚嫩的小手摸了摸腦袋高興的喊道“鈴兒姐姐,”嘴角深深一笑,頓時掀起了兩個酒窩,隻是一旁的酒窩上明顯有著淤青。
這少女便是若嘯天的姐姐若鈴兒,美玉文靜的氣質,清新脫俗,在夜光的照耀下,溫婉可人,隻是,俏麗的臉上掛著幾抹疼惜之色。
心疼的看著若嘯天,溫柔的眼神在有淤青的小臉上打轉,正欲伸手摸時又停下,生怕再次弄疼了他,看著若嘯天惹人疼惜的模樣,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不滿的叱道,“父親他這樣做也太過分了,難道不知道小天才剛滿十歲嗎?下手如此重,每次都是這樣,也不想想他能不能受得了。”氣憤的揮了揮手,隨後焦急的前傾身子,再一次看向了有淤青的小臉。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走,小天,找父親理論去。”說完拉著若嘯天的小手,正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