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歎了口氣,老者駝著背走到若嘯天麵前,自傲的問道“想做我的徒弟嗎?”
若嘯天聽完這句話,愣了愣神,目光緩緩的看向老者,方才還不願意收我呢,現在這麼親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仔細想想方才他們的談話,大致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廢物,既然不是廢物,那鼻涕蟲兒為何那樣說我?
老者見狀,以為剛才鼻涕蟲兒的舉動嚇到了若嘯天,隨後,親切的坐在若嘯天旁邊,手輕柔著前者的耳朵,喃喃道“乖,乖,不嚇了,不嚇了...”
後知後覺的看著老者,若嘯天做了一個怪異的表情,擺下了老者的手,淡淡的說道“有你這樣收徒的嗎?”
老者尷尬的笑了笑,掃了掃頭,高興的說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
老者壞笑的看著若嘯天,他那點小心思自己怎會不知道,沉默了片刻,略微遲疑道“乖徒弟,這樣吧,我既然收你做徒弟,自然是有拜師禮的,這個拜師禮先不說。”說到這裏,老者抬起幹枯的手掌,慢慢豎起兩根手指,“兩年,兩年的時間,我能讓你成為一名戒者,”老者挺起了身板,麵容上的自信依稀間感染了若嘯天。
對於現在的若嘯天來說,兩年內成為戒者,根本是無稽之談,一般孩童都是從六歲開始練氣,到達十五歲時,勉勉強強擁有八級戒之氣,從而得到進入宗派的資格,如果自己真的在兩年內成為一名戒者,那他們幾年來修煉的時間算什麼?
想了一翻,越發覺的不可能,搖了搖小腦袋沒有說話。
老者輕咦了一聲,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家夥,越看越是喜歡,這小家夥,沒有因為剛才的話而衝昏頭腦,有著自己的思想,遇事不衝動,這幾年聽得別人的嘲笑與謾罵,還能依然溫和對待,有耐心其冷靜程度讓人恐怖,並且懂得隱忍,城府還極其深,想到這老者偷笑了下,仿佛是撿到寶貝一般。
不待若嘯天回答,老者行至匠爐旁,取出頭上的小斧,空閑的手向精鐵一抓,拋至空中,喝聲道“若嘯天,我不管你以後如何,但現在你沒有去處,隻能在我的身邊,我現在給你打造一個屬於你自己的武器,做為兩年之後的彩頭這也是拜師禮,兩年後,你若成為戒者,這武器你送人也好,賤賣也罷,都隨你。”
話至角落,老者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了起來,嘴角呢喃著奇特的話語,下一刻,揮動起拳頭,打了一套與上次不同的拳法...
鼻涕蟲兒雙眼一亮,嘴角拉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道“老爺爺又在耍寶了。”邊說邊調皮的來回跑動,隻是偶爾有幾抹鼻涕,從空中飄落地下。
當老者行拳揮舞時,若嘯天的眼神向老者看去,由於上一次的畫麵記憶猶新,便與這一次的對比起來,若嘯天發現,這一次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上一次的拳法是那樣的大開大合,而這一次既然帶著幾分溫和與堅定的味道,若嘯天皺著眉頭,內心中無比的震撼,能把一套拳法打出如此意境,定然不是普通人,忽然腦海中,想起了老者說的那句話‘ 兩年內,你能成為一名戒者。’
夜色的銀月漸漸的劃至當空,老者依然揮拳舞動,絲毫沒有停下。
而鼻涕蟲兒,此時已不再嘻笑,滿臉凝重的看著老者,淡淡的說道“看來,這次老爺爺是下了決心啊。”
若嘯天沒有動,而眼角卻流出了眼淚,老者的一套拳法隻有簡單的幾個動作,但是從旁晚一直做到深夜,這樣的堅持與毅力,無疑是在告訴若嘯天,笨不可怕,蠢不可怕,最怕的是沒有堅定的信念與勇氣,資質差又有何方,每天重複著同一個事情,總有一天,你的耕耘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所謂隻要功夫深,鐵柱磨成針便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