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束暖人的晨光,帶著讓人刺眼的感覺,從窗戶口傾斜而入,宣告著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玉床之上,一位睡意朦朧的少女,幾經輾轉,無奈的抬起玉手將陽光遮住,櫻唇微微動了動,再咒罵幾聲陽光後坐了起來。
玉手輕輕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拿過旁邊的衣服,躲進一個屏風後陸續穿好,而從屏風中映出的身影來看,少女的腰肢纖細的不堪一握。
簡單梳洗了一下後,少女推著把手走到正廳,親切的叫了一聲蕎姨。
被叫蕎姨的女子,盈盈一笑,愛憐的摸著前者的腦袋,溫和說道“馨兒,昨天跑那去了?”
“我出去溜達了一圈。”淩馨兒美眸轉了轉笑著回答,若是將原話說出,隻怕自己今天又出不去了,每天關在這地方,不悶死也快憋死,好不容易找個朋友難得玩幾次。
蕎姨輕歎,美麗的眼眸在少女的身上看了一翻,心頭暗道‘小妮子,你說慌我能不知?’
饒是蕎姨知其結果,也不忍心將其點破,蕎姨是看著淩馨兒長大的,從生下來,她娘親就過世,淩馨兒在父親極力維護下逐漸長大,也是這個原因,長大後的淩馨兒身邊沒有一個朋友。
想到這裏,蕎姨柔情的看著麵前的淩馨兒,輕聲說道“馨兒啊,你一定要幸福啊。”
淩馨兒柳眉一皺,彎著腦袋問道“蕎姨,你怎麼這樣說啊?”
蕎姨神色微微恍惚,收起方才的情緒,拉著淩馨兒向屋外走去。
不多時,便來到收購行五樓的屋子,故作薄怒的說道“馨兒,今天那都不許去,聽到沒有?”說完,玉手將門帶上,行至樓下。
淩馨兒點了點小腦袋,心中一動,一個俏皮的出逃計劃湧上。
聽著愈見聲小的腳步聲,淩馨兒微微將門支開個縫,靈動的眼睛通過縫隙向屋外望去。
一位老者坐於椅上,雙眼閉著麵無表情,雙手插於對袖,然而看似閉目養神的老者卻不既然,幹皺的眼皮下,眼珠在緩緩轉動。
“葛長老真是的,老是坐在那也不活動活動。”輕歎了口氣,淩馨兒蹲在縫隙旁皺著柳眉,對於門外的老者,淩馨兒很是無奈,從自己來到收購行起,那老者就坐在椅子上,不管自己早來還是晚來,他都在如同沒有動過一樣。
眼眸轉了個圈,心中一動,淩馨兒推開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小姐,你要去那?”冷漠的聲音,從嘴裏發出,老者眼珠轉了轉說道。
“我要出去巡視。”淩馨兒撇著小嘴,把早已想好的答案說出,旋即扭了扭頭,頗為認真的說道。
“...”老者沒有言語,隻是輕輕點頭。
想不著這招還真好用,不錯,這下就剩蕎姨那關了,一想到在一樓把手的蕎姨,柳眉頓時一皺,邁著步子向樓下走去。
從五樓下到一樓,過往的行人,都微微低頭向淩馨兒問好,在這收購行裏,也許有人敢惹那老者,也許有人敢用眼神詆毀那蕎姨,但對於這位小魔女般的少女,卻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點著小腦袋,回應著別人的敬畏,當到一樓時,玉手不由的摸向脖子,重複做著同一個動作,讓脖子微微有些酸疼。
躲在樓梯口,望了望人群中間的蕎姨,小臉頓時欣喜,想來那麼多的人,自己躡手躡腳從角落裏行過,一定不被發現。
又在四周望了望,確定路線後,慢慢的沿著牆壁輕走。
淩馨兒正當要到門口時,人群中的蕎姨柔和的向周圍笑了笑,向她這邊盈盈走來。
“蕎姨。”淩馨兒看了一眼蕎姨,小臉頓時扭在一起,低下額頭的她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輕聲說道。
“你這是要去那?”蕎姨望著少女,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想出去逛逛。”淩馨兒吸了吸鼻子,玉手把玩衣角,低聲說道。
“唉...那你記得要早些回來,莫要像昨天那樣讓人擔心。”蕎姨無奈的歎了口氣,扭頭望了望人群,柔聲說道。
“知道了。”淩馨兒抬起額頭,獻上一個調皮的笑容,脆生生的回答道,語落向大門行去,在到門口時,還衝門衛做了個鬼臉。
望著那活潑好玩的淩馨兒,蕎姨頗感頭疼,黛眉不由一皺,重重歎了口氣,回到人群。
淩馨兒從門口出來,臉上帶著醉人的笑容,輕車熟路的在街道拐了幾下,旋即身體一顫,一句疑問湧上心頭。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種興奮感?又為何要出來?難道隻為見這個陌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