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白駒過隙流失飛快,當若嘯天再次睜眼時,是次日中午。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骨骼間頓時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而若嘯天也是緩緩一笑,向閻羅殿的方向行去。
雖然若嘯天對於修煉沒有太大的需求,但這一日打坐所得到的戒氣真是平時的兩倍,這青秀林升騰時期,果然不假,其內戒氣的充裕足夠一個一戒修煉到六戒。
嘴角噙著笑意,若嘯天走在閻羅殿的路上,而路途中的他沒人碰到任何人,心頭一絲怪異升起。
往常不管是那個勢力掌控的區域,都會有幾個陌生男女走過,為得是找一處監控死角來修煉,但今日卻沒有瞧見任何人,若嘯天根本不會相信在自己的區域沒有人,可現在的情況,讓若嘯天不理解,猛然間,心頭一顫,化作一道霓虹向閻羅殿飛去。
做好了心裏準備,若嘯天將大門推開,但門內的一切,讓若嘯天瞬間呆愣在原地。
屋內遍地都是屍體,而那剛剛掛上的閻羅殿也是被人打下,其匾額上的裂縫幾乎讓整個匾額破裂。
這塊地鏡,原先雖是洛堂,但若嘯天聽凝風說,這地方是被閻羅殿占了下來,而這屋內的一切,顯然是經過打鬥形成的。
看到這一切的若嘯天,匆忙向內跑去,尋找著幸存者。
雜亂無章的碎物,破敗不堪的武器,極其刺眼的血跡,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若嘯天,閻羅殿就在他練功時,被人攻陷了。
讓若嘯天唯一慶幸的是,殿內核心人員都不在這裏,想必是找了一處比較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即便如此,若嘯天在看到一個個冰冷的屍體,心頭的怒氣還是驟然間爆發,接著一個門一個門的找,希望能找到活著的人。
額角的汗水慢慢低落到地上,若嘯天跪在地下,雙手撐著上半身,臉上的迷茫,隨著喘氣慢慢的顯現。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這一天的時間閻羅殿就變成這樣?究竟是誰?難道又是鬥天幫?
心頭爆喝著,拳頭緊緊握著,旋即便是衝著地麵狠狠的砸了一拳。
“殿主???”
一聲輕喚叫醒了憤怒中的若嘯天,而後者抬頭看之,在一塊武器架後的草叢旁,一個身著破爛的藍色衣飾男子正望著他。
“凝風!”
看著還有人,若嘯天騰的一下站起,向凝風蹦去。
“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麼?”
凝風淒慘一笑,便是給若嘯天的視線讓開,而他身後是汗顏與幾名弟兄。
眯著雙眼瞅了一眼,冰冷的聲音透露著快要遏製不住的憤怒,“凝風,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
重重歎了口氣,凝風就地坐下,麵色痛苦的他回憶起前幾天的事情。
原來凝風和汗顏與巨獅口他們對陣完,鬥天幫就找上了他們,將他們堵在了閻羅殿裏,問閻羅殿要若嘯天,可殿主不在這是閻羅殿裏所有人知道,但這些話鬥天幫自然不會相信,便是用包庇的罪名,深深的將他們打成重傷。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這個仇也隻能等到殿主回來再商議,可不知怎麼的,就在鬥天幫的人走後,忽然來了一群無勢力的人,他們也是要找若嘯天,話自然都說了,而他們則是蹭著左右護法重傷,再次打傷了他們。
由於事情都是發生在一下午,汗顏與凝風正巧與巨獅口他們打完,傷勢與修為還沒有恢複,以至於他們的到來無法還擊,從而變成了現在的場麵。
整個院子內,無論是房門上還是窗戶上,都是有著觸目驚心的刀痕,而躺在地上的屍體,便是想還擊他們的弟兄,不出意外,以閻羅殿區區幾百人,怎麼能抵抗外院數千人。
死,是很自然的。
若嘯天點了點頭,對著凝風安慰說道,“沒事,這仇我一定會幫兄弟們報,凝風,現在殿內還有多少人?”
若嘯天的問話,讓得凝風流下了淚珠,牙齒緊緊咬著,沉默了許久,輕聲說道,“現在活著的兄弟不到十人,其他的兄弟不是被鬥天幫,就是被無勢力的人殺了。”
聽到這個數字,饒是心情平靜的若嘯天也呆愣當場。
閻羅殿的前身白玉堂,是外院數一數二的勢力,當時白無心在時,其內人數就有數百,而白無心的離去,導致了一片人員的離開,當若嘯天再次接手時,殿內的兄弟不過才一百左右,這還是納入了一些新的成員。
而這一次,閻羅殿的損失,無比巨大,現在的閻羅殿隻剩下不到十人,一夜間的變化,讓若嘯天心情其不穩定,便是喉嚨一熱,吐了口淤血。
“殿主...”
看著被氣到吐血的若嘯天,凝風緊張一喊。
擦掉嘴角的鮮血,若嘯天低著頭輕聲說道,“把死去的兄弟們都堆到一塊。”
午後的陽光,無論何時何地都格外的刺眼,即便你有天罡作為抵禦,但熾熱的陽光始終會透過天罡刺到眼裏。
看著堆積成山的屍體,若嘯天麵無表情的將火把丟到屍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