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前方的亮光,若嘯天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看著那為數不多的燈光,卻是能將整個通道照亮。
傻小子會是誰呢?
心頭疑惑的自問,若嘯天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但究竟是不是他還真不知道。
然而,在過不久就能見到邵悍口中說的那個傻小子了,而他的心中還真有幾分期待。
慢慢的向前走,在那盡頭處,一個光頭男子,正微笑的看著他。
時間定格在那,若嘯天瞳孔一縮,便是驚喜叫道,“邵鄂大哥。”
對,這個傻小子就是若嘯天在死亡沼澤中認識的邵鄂。
“嘯天,還真是你啊!方才聽族長說,有個人應該是路過這裏。我還正奇怪是什麼樣的人呢!”
笑著說的,邵鄂站起身來,迎向若嘯天。
至死亡沼澤一別,若嘯天與邵鄂也有一年多沒見了,兩人雖然說不上好友,但也是因為各自的利益融合到了一起。
而邵鄂為何在這裏,這還是若嘯天心中的疑惑,但就現在來說,在這異鄉遇到一個能認識的人,感覺很是親切。
邵鄂雙手拍了拍若嘯天的肩膀,親近問道,“兄弟,你來這裏幹什麼?難道你沒聽說過西邊的鬼域與東邊的遺地乃是整個世界的兩個禁地嗎?”
看著一臉怪異的邵鄂,若嘯天苦澀一笑,旋即輕輕搖了搖頭,悲傷的說道,“邵大哥,斧靈師傅他快要解體了,我來這就是為了救他。”
“什麼?”
身體徒然一震,似乎沒有聽清若嘯天話似得,驚異問道。
然而,若嘯天向他看了一眼,哀默的搖了搖頭。
驟然突變,邵鄂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充滿怨恨的雙眼看著若嘯天,森冷問道,“究竟是誰?是誰傷了我老哥。”
“我定要他挫骨揚灰。”
看著麵目可憎的邵鄂,若嘯天眼角流出了幾滴淚珠。
倘若沒有在時間內救活斧靈,那麼斧靈的消散或許對別人來說沒有什麼,可對於若嘯天來說如同天塌了一樣,而邵鄂與斧靈的感情,也是經過數千年的沉澱。
“是我。怪我自己太懦弱了,在強者麵前什麼都不是,每一次都需要師傅來救。”終於若嘯天遏製不住心裏的悲傷,便是如同放砸的洪水一般,淚水奪眶而出。
呆愣的看著若嘯天,邵鄂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凶手既然是麵前的小弟,可這一切能怪他嗎?
弱者在強者麵前,本來就是自卑的,這如同天地之間的差距,不是幾日能彌補的,而若嘯天的心並沒有因為這些而改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光是這一點邵鄂就已經知足了。
邵鄂他還能祈求什麼,斧靈與若嘯天的關係,邵鄂他很清楚,一切威脅到他的事,斧靈早已幫他擺平,而自己與他千年來的關係,也是在他們二人麵前變得支離破碎。
失神的雙眼,呆愣的麵容,這些事情,即便是活了很久的邵鄂也不知道怎麼辦。
以他數千年的閱曆,能修複靈魂的東西也是屈指可數的,雖然很少但並不是沒有,不過,要求其變態恐怖,不可言明。
“好了,邵大哥,說說你吧,為什麼你會在這裏。”擦幹了眼角的淚水,若嘯天強裝笑容問著邵鄂。
眼睛微微眯了眯這麵前的孩童,他究竟有多麼大的心胸,麵對這樣的事情還能以笑相待,在邵鄂心中,對若嘯天的心性又多了一番了解。
既然作為斧靈徒弟的他,都能這樣,那活了千年的自己又為何看不透呢?
邵鄂便是微微一笑,拍了拍若嘯天肩膀後,解釋說道。
“這世人,似乎對我們沼澤死鄂蛇一族都淡忘了,我們沼澤死鄂蛇是洪荒時期北方之神的寵物。”
對於洪荒時期,若嘯天還真有點感情趣,之前的食色與邵悍都是因為關係不熟而問不出口,但現在麵前的邵鄂,終於能滿足若嘯天的好奇心了。
“邵大哥,洪荒時期都有什麼神啊?”
看著一臉好奇的若嘯天,邵悍深深一笑,對於這些陳年往事,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但為了滿足若嘯天的好奇心,便是皺著眉頭想了一番。
招呼若嘯天坐到旁邊,邵悍拿起旁邊的樹枝,在地麵上畫了起來。
“洪荒時期,結束的時候就是因為天罰山事件,你說洪荒時期的神,應該是有六個吧,分別是天空之神天煜、地底之神地牤、北方之神陽牧、南方之神陰邱、西方之神冥死、東方之神穹生。”
“他們分別掌管著天空、地麵、男陽、女陰、死和生。而我們就是西方之神冥死的寵物,雖然冥死掌握著死亡,但並不是說,他能拘役人類的靈魂,而是統一規劃,在與穹生通氣,由北方與南方之神分別將他們投入男或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