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鄙夷的看著陳則民說道“就是你,我清清楚楚的聽到你跟這個護衛在詢問青黴素的事情。”
黃金榮生怕他多說導致計劃失敗,便喝道“我們衛華公司本身就是做青黴素生意的,有個把人谘詢我們的人難道有問題麼,你這個小小軍官目無尊長,來人,把他給我丟出去。”
周衛國吃了一驚,已經被在旁邊侯了多時的護衛一擁而上給抓住了。
周衛國大叫道“將軍,冤枉啊,他和他密謀嗚嗚嗚~~”
周衛國還想說什麼,立刻被周圍的護衛堵住了嘴巴。
薑誠看著這個年輕軍官倒是有點興趣,暗中對黃金榮做了個手勢,示意不要為難他。
黃金榮本身也不想對他做什麼,隻是想確保計劃成功實行罷了,便輕柔的揮了揮手,這是有暗意的,揮手的力度也就是他的態度,這種力度的,隻是要求拽出去就行。
等周衛國被拽走,黃金榮笑嗬嗬的扶起陳則民說道“都是黃某等人的錯,讓您受驚了,懷部,你不錯,我會和杜先生誇你的,你帶陳先生下去換個衣服,洗洗臉,再給三千大洋壓壓驚。”
即使在場的人都不是窮人,也被這麼大的手筆給震驚到了,這個衛華果然是財力雄厚啊。
陳則民得了實惠,又有心事,連忙開心的說道“沒事,沒事,不要因為一個黃口小兒壞了我們的雅興,我去去就來。”便和林懷部一同出去了。
黃金榮見事情結束了,事情也和原先計劃的一樣進行,便招呼其他人繼續跳舞作樂。
另一邊被拉出舞廳的周衛國,氣的在門口上竄下跳,他在德國的時候就聽過青黴素的神奇,知道這個藥在戰爭中作用極大,如今中日之事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如今知道有人準備大量出售青黴素給日本,這可能使得日本大量的受過傷的老兵重新回到戰場,做為優秀軍官的他深知老兵和新兵的區別,此時急得他團團轉。
“周衛國,你在急什麼?”一個男性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背後。
周衛國一回頭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一米七出頭的身高,穿著中山裝,便問道“不知道先生是?”
來者自是薑誠,薑誠對這個敢在舞廳對陳則民大打出手的青年軍官很感興趣,反正他也不會跳舞,便出來看看他。
薑誠拿出自己的軍官證說道“鄙人薑誠,托蔣委員長照應,身為中校軍官。”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這個白軍皮真的很好用。
周衛國一聽立馬立正敬禮,薑誠連忙揮手道“停停停,我連軍姿都站不好,你就別讓我回禮了,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對陳則民大打出手,還和杜先生的人對打,難道你不知道這個舞會是誰舉辦的麼?”
周衛國立正說道“我做為黨國軍人,看到不利黨國的事情,挺身而出,怎敢惜身?”
薑誠點頭笑道“你是什麼科目的?”
周衛國大聲答道“卑職就讀德國柏林軍事士官學院學習特種作戰。”
薑誠一聽,好麼,這還是特種兵的主啊,又問道“那你運動戰和陣地戰會打麼?我們民國可沒有多少合格的特種兵。”
周衛國答道“報告長官,可以,但沒打過。肯定沒有長官和黃埔的學長們打的好”
薑誠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不要謙虛麼,這次回來了就先別去德國,這裏會更加需要你這種優秀的軍人。”
周衛國也好像猜到了什麼,點點頭又說道“衛華公司出了內鬼,難道他們不管麼?”
薑誠喝了口酒說道“耳聽為虛,眼見也未必為實,你不要管這個事情了,好好回去練兵吧。”說完便回頭走向舞廳,想到什麼又折回來掏出紙筆,寫了幾行字遞給周衛國說道“你去南京找法肯豪森將軍,他會安排你的。”說完便再也不回頭的離開了
周衛國目送薑誠離開直到看到門口有一道鵝黃色的倩影迎過薑誠。
周衛國看了看字條歎了口氣往山下去了
另外一邊,在洗手間,陳則民正在擦臉,林懷部在後麵笑著看著他。
陳則民一邊擦臉一邊說道“這麼說的話,你真的可以搞到大量的青黴素?不是我懷疑你,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紅棍,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林懷部玩弄著自己的匕首說道“這個事情你放心,我不過是一個馬前卒,後麵還有更大的人物做靠山,隻要你們肯給錢,我們保證有青黴素,但是我把話說清楚,我們隻做大買賣,十幾二十隻的就不要找我們了。”
陳則民把毛巾一丟,眼色陰沉的說道“我如果要五十萬隻青黴素呢?”
林懷部把匕首收會懷裏說道“你敢出大價錢,我上麵的人就感冒大風險。”
陳則民最後還是有點懷疑的說道“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林懷部卻左右而言它的說道“聽說虞老和虞家大少爺因為一些事情已經吵了好幾架了,真擔心啊。”
陳則民立刻領悟到了,連連點頭說道“是他就說的過去了,好,後天淮海路元豐餐館我等你。”
——深夜
薑誠等人坐成一圈,聽到林懷部的回報,哄堂大笑,虞洽卿笑道“那麼,小薑,接下來就要你把你的好藥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