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薑誠看著賬簿,點點頭說道“這樣說,已經換到了四五千萬美元了?”
司徒美堂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現在一共有12路人馬在操作這個事情,所有的美元都按照你的意思購進了一些你選定的股票。不過這樣真的沒問題麼?這些股票還都在下跌呢,雖然我們現在主要在做空,但按照我們的計劃,是要美股漲起來,然後大跌才行的啊。”
薑誠笑著搖搖頭說道“這樣的下跌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現在的美國的調整期,美國的生產力因為亞洲的戰爭正在複蘇,羅斯福也在引導資本往實業,所以我們要繼續做空。
但局勢很快就會發生變化了,世界大戰就要開始了,德國已經和蘇聯聯合,要不了半年,歐洲必定烽煙四起。到時候全世界就隻有美國會比較安穩,那麼全世界的資本也就隻能湧向美國,美國的股票除了漲就還隻有漲了。”
司徒美堂嘖嘖的說道“全世界的資本啊....那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啊。”
薑誠歎道“是啊,這將會開啟一個新的時代,資本的新時代,這些錢要多分賬戶走,但又要留足尾巴,到時候一定要成功的禍水東引。”
司徒美堂點點頭,又吸了口氣說道“小薑,你說,當年美國是不是就有這麼一批人在做我們現在做的這些事啊,要不然當年怎麼會跌的那麼厲害?”
薑誠嗯了一聲說道“那是肯定的,每一次的股票大幅度上漲和下跌都是有人在背後引導的,大家都記得1929年股票經濟危機,卻沒人記得到底是誰在第一個拋售大量的股票,罷了,不說這個了,按照現在的速度,等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最少手裏可以有10億美元以上。現在的日元彙率怎麼樣了?”
司徒美堂歎道“隻下降不到三個點,可能我們的力度還是小了點,你看是不是再加大點力度?”
薑誠點點頭說道“我看可以,不僅僅是美國,英國也要動起來。”
正說著,張葉帶著一份電報跑過來說道“東家,國內出事了。”
薑誠看了一眼,說道“毛福梅居然被炸死了?蔣中介還秘不發喪...這倒是個機會了。”
薑誠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寫個電報,你立刻發往延安,我也回國一趟,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
——溪口
毛福梅的棺材慢慢的降了下去,按照蔣中介的命令,沒有大操大辦,隻有一些最親密的親戚前來問候,蔣精國跪在地上對毛福梅的墳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拉過章亞若說道“方良沒來,你來替他磕吧。”
“啊?這...我合適麼?”章亞若有些畏懼的看著周圍的人說道。
“不合適!!絕對不合適,建豐,方良沒來就算了,但章亞若不過是你的秘書,絕對不能替方良磕這個頭,這在禮法裏是絕對不允許的。”毛思誠立馬走出來阻止說道。
蔣精國看著毛思誠,又想到自己母親的委屈,終於忍不住吼道“禮法!禮法!!你們就知道禮法...”
更難聽的話還沒說出口,一聲吆喝打斷了他。
“薑誠上校到!!”
“顧全兄?”蔣精國不敢相信的看著來處,其他人也看了過去,不少人議論紛紛。
“上校?一個上校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來這?”
“看建豐的樣子似乎是認識的啊,是不是熟人啊。”
“薑誠....薑顧全,各軍中好像沒有這個人物啊。”
蔣精國看到一身孝服的薑誠,知道薑誠已經知道了一切,雙眼含淚,快步走上前,握住蔣精國的手,又抱了抱蔣精國說道“我都知道了,家仇國恨,我們一起去報,先讓我為老夫人磕個頭吧。”
蔣精國點點頭,薑誠走上前,跪下對毛福梅磕了三個頭,站起來輕聲說道“剛剛看你似乎有些激動,我知道你母親受委屈了,一切回去再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畢竟是你母親的葬禮。”
蔣精國此時也已經平靜了下來,說道“我明白了,一切等葬禮後再說吧。”
——深夜
蔣精國和薑誠坐在山坡上,薑誠遞給蔣精國一壺酒說道“我聽若亞說你們明天就要回去了?”
蔣精國點點頭說道“對,贛州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而且....這也是委員長的意思。”
薑誠歎道“你恨委員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