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封封血書和請願書伴隨著飛馬向厚和浩特飛去,綏遠第一次如此的團結起來對抗政府,目的隻有一個,逼迫政府增加招工人員!
——厚和浩特
政府大樓內,薑誠聽著賀龍等人說活佛當場圓寂的事情,不由乍舌不已的說道“居然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要不是你們說,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賀龍磕了磕煙鬥說道“不說你了,就是我現在都不太敢相信,聽那些活佛說,這是大宏願,所以我們得實現才行,要不然那個活佛不就白白許願了。”
薑誠指了指賀龍對一同來的任赤說道“你看看,這是在要東西啊,任部長,你說說吧。”
任赤抬了抬眼鏡,原本胖胖的他已經變得極為精幹了,隻是眼鏡的度數也增加了不少,他說道“我們綏遠的定位是重工業副中心和資源主要供給地,我已經安排了六千左右的各種熟練工人入綏,並且準備在綏遠一期招工五萬,漢人和蒙古人各一半,混雜在一起培訓分工,想辦法減少民族隔閡,一期工程將在四月份後開始動工,沒辦法,現在有凍土,根本無法施工,但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是要開始的。”
烏蘭夫點點地圖說道“計劃書我也看了,中央的支持的確很大,但最好還能再快一點,畢竟綏遠和山西、邊區的差距已經很大了,鬼子也沒徹底被趕走,隻有我們加快一點速度,鬼子才能更快被趕走,綏遠的老百姓也能早一天好過起來。”
薑誠看向任赤,任赤想了想說道“那麼就隻有加派人手了,我們現在最花費時間的其實是基建,從公路到工廠的房屋、學校、醫院都需要人手。”
烏蘭夫回道“我們可不能抽太多的人丁了,漢人鄉鎮還好,那些蒙古部落如果起了叛意,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滕海清哼道“這樣的人今天不反叛,明天也會反叛的,按照我的想法,最好就是把這些人逼出來,全部清理幹淨再談其他。”
烏蘭夫聽得一怒,瞪著滕海清說道“你那是逼人造反!”
薑誠看到連忙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不過烏蘭夫同誌說的對,荀子說過,故不教而誅,則刑繁而邪不勝;教而不誅,則奸民不懲。論語也說,不教而殺謂之虐。古人都看得清的事情,我們紅黨人怎麼能看不清呢。”
滕海清點頭稱是,但就此滕海清和烏蘭夫的矛盾被埋了下來,薑誠看著這兩個後世的冤家,心裏想著是不是回去勸主席把這兩個人分開。
這時,董其武走了進來說道“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啊,你們猜猜,這一上午我收到了多少封請願書?多少封投訴信?”
薑誠皺眉問道“怎麼回事?是下麵的工作組出了什麼問題麼?怎麼又是請願書又是投訴信的?”
董其武把還血跡斑斑的請願書分發給眾人說道“的確是出了問題,我們太過悲觀的看待我們綏遠民眾對發展的迫切需求了,你們看,都是各個鄉鎮和各個部落要求增加招工數量的,還有人為稅率寫了投訴信,認為我們把附加費設置的太低了,另外,有綏遠的幾個名宿來問,我們的稅款專款專用如何保證,他們倒是看的更遠一些。
薑誠笑道“看看,這就是民眾的呼聲啊,我們可不能視若不見哦。”
賀龍哈哈的說道“別人收稅都是被抗稅,我們收稅怎麼還遇到了罵我們收的少的了?”
薑誠想了想說道“我們的民眾其實對收稅是很認同的,這種田納糧,天經地義啊!隻是這麼多年來,交了幾千年的稅,卻誰也說不清這些稅到底去哪裏了....我們綏遠有多少人?”
烏蘭夫說道“不會超過250萬。”
薑誠笑道“人不多,那就好辦,這樣,招30萬工人,夥食我們全部負責,我們工分換取的價格調低一點,無論是蒙古牧民需要的鐵器、帳篷、布匹、鹽還是漢人老百姓要的農具、牛都要可以換,讓這30萬人幹一到兩年,一來可以提高向心力,二來也可以增加百姓的收入。你們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