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肖知順帶著一身的泥土回到家,一回到家就抱頭痛哭起來,彭天祿路過看到他這個樣子,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咋了?交給糧委屈成這樣?”
肖知順看到彭天祿,哭著說道“彭保長!你是不知道啊,我和五個鄉親一起去交糧,我們足足等了三天才輪到我們啊,那量具又折尖鬥,我足滿了2石7鬥啊!!那什麼補助不但沒拿到還借了旁人的穀子,還是高利貸,我這算了算,一共花了我3石3鬥啊,我這一年可怎麼過啊!”說著又嗷嗷的大哭起來。
彭天祿看著不斷捶地的肖知順,歎了口氣背著手離開了,回到家中,他婆娘問道“和那些佃戶說了嗎?我們這叫了四五百石的糧食,得從那些泥腿子手裏拿回來啊!”
彭天祿搖手說道“別催了...再催,就真的要死人了!”
他婆娘一聽就急了說道“什麼死人?我們再不加租子我們才真的要死了!這說的好是300石,結果我們整整用了小五百石!這是多少錢啊?就是現在賣都能賣出一百萬來!我們家裏才多少家底?這還是這一次的糧稅!後麵還不知道有什麼雜捐雜稅呢!”說著就趴在他身上邊打邊哭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你!....”
彭天祿被搞得心煩意亂,一把把他婆娘推倒在地上罵道“媽了個巴子的,就知道哭!哭!哭!總會有你一口吃的,狗日的給老子住嘴,不就是錢嗎?多搞點黑土就是了,怕什麼!”說著彭天祿氣喘籲籲的走出家門,對家丁呼喊道“去!把人都給我叫上,過段時間就去走趟貨!我就不信人還會被憋死不成!”
通過各種手段的巧取豪奪,國民政府超過預算的征收到了足夠的糧食,但結果是民間大量的農民和小地主破產,而這還隻是開始,戰爭還在繼續....
--北平一家和風茶館
三味線清冷的音樂在茶室中飄蕩著,窗外的風鈴為逐漸炎熱起來的空氣送來了一股涼意,陽光照在茶室中,使得人充滿了懶散和冾意。
“好安靜啊....”岡村寧次喝著茶對山下說道。
“是啊,好安靜啊...最近各方都沒什麼動靜,都有些不習慣了。”山下奉文點點頭說道。
岡村寧次吸了口氣說道“最近的擴軍怎麼樣了?馬上東京就要來人來檢查了,不要出現什麼紕漏才是。”
山下奉文寬慰道“司令放心吧,現在我覺得最重要的問題是前幾天東京傳來的消息,這原則上支那關內不再增加部隊,不再補充技術兵種,這才是最要命的。”
岡村寧次聽著有些無奈的說道“國內的戰略已經徹底改變,原本是想著從支那中間突破,再北上或者南下,現在國際局勢如此,已經不可能再等待支那戰事的結束了,隻能先行南下了。”
山下奉文微岡村寧次添了點茶水說道“華南方麵軍已經開始進攻越南了,維希法國兵少將寡,帝國的榮光馬上就可以照耀在南洋之上了。”
維希法國麵對日本的壓力一再退讓,甚至讓日本在越南擁有了和法國基本相同的權力,但日本依舊貪心不足,在日本政府和維希法國政府談判的同時,日軍第5師團的3萬名日軍在中村明人中將指揮下突然越過中越邊界,兵分三路向越北軍事重鎮諒山殺來。此時維希法國當局手上能用的兵力隻有5000人。日軍勢如破竹,隻用了三天就攻下了涼山,並且繼續向河內進軍,看到日軍真的悍然發動了攻擊,維希法國一邊拉著納粹德國喊著調停,一邊不斷退縮,希望可以用空間換取時間以便實施外交手段。
岡村寧次謝過山下奉文後說道“支那戰場現在隻能在南下之後再想辦法解決了,我們現在隻要穩住陣腳就行,吳佩孚最近怎麼樣?還老實嗎?”
山下奉文笑道“他現在準備重開陸軍學院,恐怕是想學蔣中介一樣當校長吧,他還真愛折騰。”
岡村寧次看向外麵說道“愛折騰好啊,就怕這些人都靜悄悄的,今年全支那的糧食都出現短缺,一定要抓住糧食,另外關東軍已經答應會運送一部分糧食給我們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