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月軒忽然掏出小扇子搧動著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大家全是窮鄉僻壤的苦孩子,到了皇家學院之後必然受欺負,皇家學院位於伯爵多如狗,侯爵遍地走的嘉蘭城,不團結在那裏寸步難行啊。”
郎千尋用拳頭擂著自己的胸膛說道:“我是三級的天獸戰士。”
佘月軒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道:“真了不得,三級的天獸戰士好可怕,估計皇家學院的那些天獸師見到你必然會嚇得手腳發抖,戰戰兢兢。”
郎千尋瞪眼說道:“你……”
佘月軒用力搖著小扇子說道:“你什麼你?你家裏人沒告訴你皇家學院高手如雲?皇家學院的畢業生中天獸師會占據一半以上,你這個三級天獸戰士還好意思拿出來炫耀?”
佘月軒偷換了概念,他說的是畢業生中天獸師會占據皇家學院一半的數量以上,而不是入學的新生中有那麼多的天獸師,腦筋的確不怎麼靈光的郎千尋被打擊得啞口無言。
“要團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入學通知書是使用你們家的爵位換來的,既然這個機會如此珍貴,你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導致步步荊棘?”
佘月軒諄諄教導,彷佛在指引一個迷惘的孩子。郎千尋搔搔頭發,佘月軒見到郎千尋老實下來,他勾勾手指低聲說道:“明白了就好,我有辦法讓你打敗小老虎,你信不信?”
郎千尋的眼睛明亮起來,佘月軒再次說道:“要團結。”
郎千尋用力點頭,佘月軒說道:“那就成了,出發。”
黑駿馬率先前行,郎千尋和佘月軒策馬跟在後麵,透過清晨開始的那兩個多小時觀察,佘月軒看得出來,隻要讓坐騎跟上黑駿馬的節奏,不僅速度適宜,而且坐騎的體力保存得非常好。
在草原上,戰士們行軍的時候,也是由最具經驗的老戰士在前麵帶路,並控製著大部隊的前進節奏,看似雜亂無章的行軍,實際上有著自己獨特的節奏,隻是外人看不出玄妙而已。
佘月軒和郎千尋的交談沒有逃過慕清揚的耳朵,慕清揚也不想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朋友,因此慕清揚刻意控製著前進的節奏,讓郎千尋的坐騎可以透過小跑逐漸恢複過來。
本來疲憊不堪的藏青色駿馬在慕清揚控製的節奏下,神奇地堅持下來,整整一天的時間跑出了一百五十裏。
就連佘月軒也沒想到藏青色駿馬能夠堅持下來,郎千尋更是喜出望外,他本以為自己需要在中途換馬,現在看來不用了。
郎千尋也看出來了,慕清揚不想把他丟下,否則晚上休息的時候黑駿馬還歡蹦亂跳的撒歡,而藏青色駿馬已經汗流浹背。
馬好,騎術好,佘月軒和郎千尋不得不服氣,因此當慕清揚決定休息之後,牽著黑駿馬到河邊刷洗的時候,佘月軒和郎千尋也亦步亦趨地跟去湊熱鬧。
以往給自己的坐騎刷洗這種工作全是家裏的下人完成,郎千尋和佘月軒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可是他們兩個驚奇地看到慕清揚不僅僅是給黑駿馬擦洗身體,還不斷地用手拍打黑駿馬的四肢和脊背,是微微用力的那種拍打,黑駿馬在慕清揚的拍打下發出愜意的響鼻,非常享受這種待遇。
佘月軒和郎千尋傻眼了,慕清揚拍打的部位截然不同,使用的力量也截然不同,這是一種給坐騎按摩的手法。
佘月軒仔細觀察著慕清揚的手法,自認為掌握了一定的訣竅之後伸手拍在了白馬的腿上,猝然受驚的白馬人立而起,發出“噓律律”的長嘶。
佘月軒給郎千尋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伺候坐騎這種事情咱們是外行,小老虎是專家,你去撿些柴,我去準備食物。”
郎千尋酸溜溜地說道:“不用。”
佘月軒板起臉說道:“那明天我們兩個出發,你在後麵自己慢慢趕路吧。”
郎千尋怒哼一聲,起身向林地走去,佘月軒笑嘻嘻地說道:“小老虎,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慕清揚搖搖頭,中午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小鎮吃的午餐,慕清揚不想在路上多浪費時間,因此在一個半小時前錯過了一個小鎮選擇了晚上露營。
佘月軒和郎千尋在經過那個可以住宿的小鎮時頗為向往,慕清揚一言不發的繼續前行,他們兩個隻好跟了上來。
看在他們兩個還算知趣的份上,慕清揚不介意客串馬夫,反正佘月軒有了安排,大家公平合作。
佘月軒的白馬體力保持得很好,郎千尋的坐騎因為清晨的疾馳而肌肉拉傷,這一點比較棘手,如果不妥當處理容易留下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