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一號餐廳的門口,慕清揚就看見慕慶遠和幾個同伴正向這裏走來,其中一個人就是慕清揚在路上救下的那個少年,慕清揚硬著頭皮走進一號餐廳,慕慶遠等人快步跟了進來。
慕清揚引導明月心在一個餐桌旁坐下,臉色陰霾的慕慶遠帶人來到了慕清揚麵前,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指著慕清揚說道:“就是他,他昨天說自己是慕王府的人,我當時就覺得他是騙子,沒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帝國之犬。”
慕慶遠反手一個耳光輪過去,那個少年被打得莫名其妙,狼狽地看著突然發怒的慕慶遠。
慕慶遠用手指戳向慕清揚的胸膛說道:“你是雪原城慕家的人,今後別打著慕王府的旗號,否則……”
慕清揚抓住了慕慶遠的手腕說道:“我也想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慕王府的人,雪原城慕府高攀不起豪門貴族。
另外你要記住,別對我指指點點,按照輩分來說,我是你叔。按照同學的關係來講,你我地位平等,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慕歌成婚晚,他在疆場上征戰到四十幾歲才和一個小貴族的女兒成婚,等待慕歌的兒子出生,而慕王府中慕歌的堂兄弟們早已經有了孫子。在年齡相仿的人中,慕府的人輩分上就比慕王府高了一輩。
慕清揚鬆開手,取出手帕仔細擦著,彷佛慕慶遠的手上有病毒,不趕緊擦拭就會傳染自己。
慕慶遠眯起眼睛,說道:“你會在這裏寸步難行,一個破落戶的後代而已,你們慕府從此以後不再是貴族了,既然是人形的狗,就要夾著尾巴做人。”
“乓!”
飯碗重重砸在餐桌上的聲音響起來,一個臉頰狹長的少年單腳踩在凳子上說道:“你是什麼意思?你說誰是人形狗?人形狗礙你吊事了?”
慕慶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權家是和豺狗簽訂血契,作為帝國最瘋狂而且最忠誠的權家,就算是龍思海也不敢輕易招惹。
人形狗觸犯了權家的忌諱,慕慶遠左手舉起,右手的指尖抵在左手的掌心做出了停止的姿勢,示意自己是無心之過。
那個少年惡狠狠地掃了慕慶遠一眼重新坐下,明月心輕聲說道:“慕,我有些累了,可以送我回去嗎?”
慕清揚平靜地說道:“你必須要吃飯,我稍候回來接你。”
明月心抓住了慕清揚的手臂說道:“我吃不下去了,這裏讓我感到惡心。”
慕清揚點點頭,和明月心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餐廳,然後慕清揚就見到了站在門後的佘月軒和郎千尋。
郎千尋氣呼呼地說道:“你跑這裏來幹什麼?這要是因為幫你打架而挨揍,誰出醫藥費?”
慕清揚心中一暖,佘月軒和郎千尋能夠來到這裏就已經很說明問題,方才真的引發爭鬥,他們兩個將成為慕清揚的戰友,很有可能是一起挨揍的戰友。
佘月軒掏出小扇子搖晃著說道:“小狼,如果你不再亂說話,你的表現就更令我滿意了。”
郎千尋驕傲地挺起胸膛,郎千尋覺得自己能夠不計前嫌地前來助拳,這是很偉大的胸懷,可惜的是沒有出手的機會。
佘月軒對郎千尋很滿意,對於慕清揚可不滿意,慕清揚自身受盡了冷嘲熱諷,還偏偏要冒充大丈夫的幫助明月心,這是愚不可及的行為。
佘月軒裝作很不經心的樣子說道:“小老虎,咱們該去吃飯了,這位明月心大小姐估計飯量小,他或許不餓,你的飯量我可很清楚。”
慕清揚能吃,在路上的時候慕清揚一個人就抵得上郎千尋和佘月軒兩個人的飯量,佘月軒這樣說就是想要明月心知趣地離開。
慕清揚感到明月心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微微一緊,慕清揚柔聲說道:“我先送你回到宿舍。”
佘月軒的臉色沉下來,慕清揚這是要幫定明月心了,皇家學院的學製為四年,也就是說這四年中慕清揚將承受無盡的嘲諷。慕清揚不像是死腦筋的人,做好人也應該有個限度。
目送著慕清揚和明月心走遠,郎千尋咂舌說道:“這家夥腦子是不是有病?他自己的屁股還沒抹幹淨,卻要幫助一個瞎子。你說那家夥是不是看上明月心了?”
佘月軒冷淡地說道:“那還用說,娶了這個瞎子可以少奮鬥許多年。”
慕清揚本想把明月心送回宿舍,明月心卻主動轉向另一個方向說道:“這個方向。”
慕清揚可不記得那方向有宿舍,明月心已經解釋道:“那裏是圖書館,我想去借一些書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