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鷹發出怒不可遏的銳嘯,然後虎嘯和鷹啼交織在一起,還有“乒乒乓乓”的戰鬥聲傳來。
慕清揚皺起眉頭,明月心的手停頓了,疑惑地問道:“想起煩心的事了?”
慕清揚咧嘴笑笑,他無法把自己聽到的東西轉述給明月心,太禁忌,這種事情可以付諸行動,卻絕對不能宣之於口。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慕清揚睜開眼睛,就看到郎千尋和佘月軒樂顛顛地跑進樹林,郎千尋見到慕清揚抬頭看自己,他遠遠地就伸出大拇指。
今天的臉露大發了,郎千尋做夢也想不到慕清揚會輕鬆打敗十級的天獸戰士,郎千尋激動得熱血沸騰,好不容易等到開學典禮結束,他和佘月軒立刻第一時間趕來。
佘月軒放緩了腳步,看著依然枕著明月心大腿的慕清揚沒有坐起來的意思,他冷冰冰地說道:“恭喜啊。”
郎千尋則衝到慕清揚附近停下腳步,用力上下晃動著他的大拇指說道:“老虎,你給咱們雪原城爭氣了,哥們感覺特別有麵子。”
郎千尋在不久之前還對慕清揚恨得咬牙切齒,不僅僅是因為慕清揚打敗了他,失敗不算什麽,可恨的是慕府的人把郎智逼迫的當眾跪下求饒,那讓郎千尋恨到了骨子裏。
當佘月軒道破慕清揚不是天獸戰士,而龍思海口無遮攔的嘲諷慕清揚為索羅之犬,郎千尋覺得這個家夥很可憐,實力強又如何?無法成為天獸戰士就是他致命的弱點。
郎千尋屬於直腸子,恨的時候恨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雪原城慕府踩在腳底下,當他改變了心態,忽然覺得慕清揚不是那麽可恨,如果當初郎家不在慕府對麵擺擂台,也不至於落得顏麵掃地。
今天的決戰郎千尋站在了慕清揚的背後,他希望慕清揚為雪原城爭光,慕清揚做到了,郎千尋感覺與有榮焉。
明月心悄然推了慕清揚一下,慕清揚這才坐起來,郎千尋蹲在慕清揚對麵說道:“哎,老虎,晚上喝酒慶祝一下怎麽樣?”
慕清揚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著遠方,那個被慕清揚救下,卻企圖勒索黑駿馬的少年拿著一張請帖走過來。
郎千尋不耐煩地嗬斥道:“胡金卓,你他娘的滾遠點兒,見到老虎發威了你才來討好,郎爺最瞧不起你這種雜碎。”
胡金卓鄙夷地看著郎千尋說道:“一個破落戶,你囂張什麽?我今天是替慕慶遠小王爺給明月心同學送請帖。”
胡金卓來到了明月心麵前,畢恭畢敬地把請帖遞到了明月心手邊說道:“小王爺希望您能夠出席他的二十歲生日宴會,沒有外人,受邀的全是實力不錯的同學們,家境最差的也是伯爵家的子弟,那種破落戶絕對沒資格參加。”
郎千尋把胡金卓推個趔趄,瞪眼說道:“小雜碎,你說誰是破落戶?”
佘月軒陰冷地說道:“當然是咱們三個,明月心同學既然受到了邀請,自然不是破落戶。”
明月心嫣然笑道:“從家父那一代開始,我們明家就沒落了,我也算是破落戶。”
胡金卓站直了身體,色厲內荏地說道:“姓郎的,你的爪子別亂動,別忘了我的身份,我父親是伯爵,想要修理你們這些失去爵位的家夥輕而易舉。
不服氣?你有了足夠的身份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想揍我?你試試看,看看你的家族能不能承受得起我們胡家的打擊。”
慕清揚雙手抱著膝蓋笑咪咪地看著,佘月軒敏銳地發現慕清揚的眼睛冰冷得嚇人,顯然慕清揚要發火了。
佘月軒搖著小扇子湊過來,郎千尋、佘月軒和坐在地上的慕清揚組成了一個三角形,把胡金卓圍在了中央。
胡金卓斜眼看著慕清揚,發現慕清揚沒有動手的跡象,胡金卓放心了,郎千尋是三級的天獸戰士,佘月軒隻是一級的天獸戰士,隻要慕清揚不動手,這兩個家夥不難對付。
胡金卓把請帖丟在地上說道:“明月心,你父親隻是一個子爵,就算是有龍思海罩著你又能怎樣?小王爺日後必然要繼承慕王府,我勸你最好接受邀請。”
明月心怯生生地說道:“慕,他嚇唬我。”
慕清揚站起來,胡金卓向後退,郎千尋用肩膀把他撞了回去,胡金卓向佘月軒的方向移動,發現佘月軒的左手五指間正飛快地旋轉著一柄指刀。
胡金卓厲聲說道:“你們敢以多欺少的動手?”
慕清揚抬腿踹在了胡金卓的小腹上,胡金卓向後飛跌的時候,慕清揚抓著他的胳膊拖了回來摔倒在地,郎千尋和佘月軒同時衝上去,慕清揚惡狠狠地說道:“今天我就是要依靠人多欺負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