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戰士的坐騎沒有馬鞍馬鐙,隻有一條韁繩,可以讓戰馬輕鬆馳騁,不會受到任何製約,草原戰士的坐騎是精挑細選的好馬,它們通人氣,可以和自己的主人默契配合。
而鐵甲騎兵的坐騎不僅要承擔全副武裝的主人,還要承受自身披掛的鐵甲,比草原戰士的坐騎增加了將近兩百斤的份量。
不僅如此,為了讓鐵甲騎兵能夠完美的配合,許多性情暴躁的戰馬還要被閹割,這才能讓鐵甲騎兵發揮威力,根本沒有靈性可言。
鐵甲騎兵麵對步兵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就算是個人實力再強大,也無法抗衡鐵甲騎兵,但是鐵甲騎兵的克星就是草原戰士,輕裝上陣的草原輕騎兵。
能騎善射的草原戰士是鐵甲騎兵的克星,這是理論,卻沒有經過驗證的理論,三萬多名鐵甲騎兵排好了陣式,準備光明正大的和草原戰士一決雌雄,問題是草原戰士根本不理會這套。
明月心得出的結論是戰爭就是欺負人,憑什麽讓我用自身的弱點和你的優勢相碰撞?我就是要用自己的優勢欺負你的痛腳,這才是戰爭的精髓。
人少的時候,閉門不出,任憑天鼎帝國如何叫罵,就是不出站,你攻城,我憑借地利優勢防禦,索羅帝國的戰士人數雖少,依靠堅固的城池完全可以做到自保。
現在草原戰士來了,明月心決定把這個優勢最大化,自然要讓天鼎帝國感到痛,痛到無法忍受才好。
城牆上明月心居高臨下的指揮,城下慕清揚率領草原戰士毫無異議的服從命令,數萬名草原戰士如同一條長蛇,不斷地侵蝕獵物,遇到能夠吃下的獵物立刻撲上去,在更多的敵人衝上來之前借助速度的優勢轉戰他處。
喇巴忽帶了四壺箭,他一直盯著慕清揚,尤其是見到慕清揚隻帶了一壺箭,喇巴忽心頭暗喜,這下慕清揚必輸無疑。
可是慕清揚一壺箭用光了,立刻從胸前取出另外一壺箭,喇巴忽傻乎乎地看了三次,依然無法看出慕清揚從哪裏取出了箭。
喇巴忽心中的底氣不足了,慕清揚的箭法不是草原人慣用的手法,而是混雜了其它的手法,出箭快,射得準,而且慕清揚刻意追求封喉的箭法,每一箭全是直奔對手的咽喉。
喇巴忽追求的是穩,這也是他成為薩爾圖眼中神射手的原因,喇巴忽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他總是選擇最穩妥的時候出箭,或許頭顱、或許胸膛、或許咽喉,同樣是致命的地方,慕清揚卻隻想選擇咽喉這一個目標,難度比喇巴忽大得多。
城中的戰士們自發組織了起來,城外的戰鬥令人血液費騰,數萬名草原戰士把敵人打擊得沒有還手之力,城內同樣有數萬人,而且個人戰鬥力遠遠高出草原戰士,他們急不可耐。
明月心再次回到了西城門,草原聯軍也從外圈衝回了西門所在地,慕清揚的坐騎已經渾身汗水,繞城一圈數十裏,而且是高速馳騁,戰馬承受不住了。
行動如風的草原騎兵高速奔馳中展開攻擊,讓天鼎帝國的戰士龜縮在盾牌後不敢移動,而且天鼎帝國傳令兵的速度也不如慕清揚他們的速度快,等待其它城門發現敵人來了,想要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慕清揚活動了一下手腕,喇巴忽也在用力甩動抽搐的手指,他們兩個在競爭,生怕對方比自己收割的人命多,而其他的戰士則沒有這個心理負擔,能夠合理的分配體力,適當的放鬆射箭頻率來緩解。
把守在西城門的鐵甲騎兵追到了南門,而草原聯軍卻繞了一個大圈子回到了西城門,駐守在西城門的四萬天鼎帝國戰士惶恐了。
草原戰士行動如風,麵對這樣的敵人最好就是限製他們的速度,可是除了鐵甲騎兵根本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而鐵甲騎兵離開了這裏。
城牆上明月心再次變換旗語,慕清揚勒住韁繩把兩壺箭丟給了喇巴忽,喇巴忽衝慕清揚艱難的一笑。
聽說慕清揚最擅長的不是射箭,而是近身搏殺,薩爾圖不敢在這方麵和慕清揚較量,因此派出了喇巴忽企圖戰勝慕清揚,可惜喇巴忽的手指快要失去感覺了,慕清揚依然輕鬆自如。
喇巴忽低聲說道;“我最多還能射出一壺箭,更多我就力不從心了。”
慕清揚緩緩點頭說道:“我射偏了三支箭,你的準頭比我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你不貪心,知道如何取舍,而我隻想射穿敵人的咽喉。我的師父就是被人割去了頭顱,我要用同樣的方法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