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揚深吸一口氣說道:“哪怕是這天上有一百個月亮,我也要逐個的去追尋,沒有什麽能夠停止我的腳步。”
大地祭祀拿出一個發黃的令牌說道:“但是你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否則你會發現在海嵐大陸寸步難行。”
冒牌熟人
十幾天之後,一群人出現在索斯聯邦公國位於冰雪荒原的報春城附近,報春城是最北方的一座城市,也是天氣變化的分水嶺。
據說冰雪荒原是冰雪女神發怒之後才誕生,這個傳言很有說服力,因為冰雪荒原在幾千年前才憑空誕生。
而在這之前,冰雪荒原並沒有如此寒冷,每年甚至還有幾個月的夏季,直到傳言說冰雪女神發怒,才把這裏變成了冷酷無比的荒原。
報春城的南方,包括報春城在內,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而報春城的北城牆之外依然是冰天雪地。
幾個無所事事的士兵提著各自的武器在城牆上熱切地探討著城中的妓女,忽然正麵對著冰雪荒原的一個士兵用戰刀指著北方說道:“嘿!那是什麽?”
冰雪荒原一年四季冰雪紛飛,那裏幾乎是生命的禁區,除了大地遺族,隻有少量的野獸,那絕對是屬於雞肋的地方,除了盛夏時節,有些人會出城挖掘冰雪降暑之外,幾乎沒有人出城。
而三年一次的用物資交換大地遺族奴隸的生意已經結束,淩家成為了數千年來第一個沒有得到奴隸的人,還在那裏折損了一個護衛,這已經成為了報春城的笑柄。
除了淩家之外,最近沒有人出城,更沒有這麽多人一起出城,那麽遠方而來的那些人是什麽來曆?
城牆上的士兵同時向北方看去,那些人越來越近,一共是十一個人,為首的那個人穿著黑色的鎧甲,在他的後麵是十個赤裸上身的大地遺族戰士。
有些不同的是這些大地遺族的戰士臉上帶著幾道紅色的指印,顯得異常的猙獰。那是大地祭祀用同一頭雪獸身上的血液畫出的祝福圖騰,從此這十個大地遺族的戰士可以形成微妙的感應,在一定距離之內他們可以感應到彼此的存在,這就是大地遺族秘傳的圖騰之一。
這些士兵相互對視,然後從彼此的眼睛裏麵看到了狂喜,據淩家的人說大地遺族找到了一個靠山,從此再也不會交出自己的戰士做奴隸,那麽這個穿著黑色鎧甲的人就是大地遺族的靠山。
這幾個士兵迅速的下了城牆,和把守城門的士兵站在了一起。見到城牆上的同袍下來湊熱鬧,把守城門的士兵立刻領會了,這可是絕佳的揩油水的機會。
想要出城的人除了得到城主發出的通行令,還要給這些士兵一些好處,否則這些兵痞子有太多的方法刁難。
這些士兵平時很少有揩油的機會,遇到機會的時候絕對不肯放過,因為除了出城的人之外,他們沒有刻意勒索的對象。
慕清揚拖曳著冥王八尺劍走在前方,塔摩他們扛著雪獸皮跟在後麵,這就是他們賴以謀生的資本,大地遺族沒有錢,慕清揚他們需要出售這些雪獸皮來換取少量的金錢。
見到了這座並不雄偉的城牆,慕清揚心中很激動,終於到了繁華的地方,可以買一雙靴子了。
慕清揚腳下是用獸皮粗略縫製的靴子,大地遺族的人從來不穿鞋,因此那些女人也沒有製作靴子的經驗,這雙靴子還不如說是一雙獸皮襪子更貼切。
慕清揚旁若無人的走向城門,然後就被兩柄交叉的長矛擋住了去路,慕清揚看著一個手握劍柄的軍官說道:“我要進城。”
那個軍官上下打量著慕清揚,從慕清揚那雙粗糙的靴子,轉到了精美的戰甲上,最後停留在冥王八尺劍上。
好劍,軍官也算是見多識廣,冥王八尺劍那華麗的造型,還有那逆天的長度,讓軍官迅速判斷出,這柄劍絕對價值不菲。
軍官拉長聲說道:“路條。”
慕清揚把大地祭祀交給他的那個發黃的令牌丟過去,令牌上有一個貴族的家族徽章,用兩個常用字體刻著羅蘭兩個字,還有一個古拙的元字。
軍官上下拋動著令牌問道:“你什麽時候進入的冰雪荒原?出城的記錄裏麵沒有你。”
慕清揚淡淡地說道:“我爬山進去的,沒有通過報春城。”
軍官冷笑說道:“那你還是爬山走出去。”
說完軍官非常自然的把令牌塞到了懷裏,在他的手插入懷裏的同時,雪亮的冥王百尺劍劍尖就抵在了他的喉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