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也在想,把家裏的脾氣拿學校去發多好,每次讓我買東西跑道我就大聲說不去。
可惜這些隻能想想,我真心做不來的。每次我都在想,如果被家裏的朋友知道我在道義中學的丟人事跡,或者被張莎知道,我該怎麼麵對她們的想法。
想想就覺得害怕,所以我隻能抱著僥幸心理過每一天,或者幻想自己在張莎上中學時,我就厲害了。
這樣不但可以幫助她,還可以讓她更喜歡我。
等她上初一時,我正好上初三。所以如果我不起來,不把那些欺負我的人揍怕,那該怎麼麵對張莎?
雖然我懦弱,但在懦弱的人也會有尊嚴的。我不希望等張莎上初中了,被她撞見捧著一堆盒飯的我,也不希望當著她麵被人訓斥。
這或許就是懦弱人的自尊心吧,為了愛的人我願意改變,可真的可以改變嗎?我知道誰也幫不了我,這種事情隻能自己改變自己。
懷揣這種想法我來到了張莎家,我們說著話看著電視。
突然我直勾勾的看著電視,心裏淩亂了。每次回頭看著優美的她,我都想伸出胳膊把她攬入懷中,實際卻不敢那麼做。
那種既想又害怕的心思,讓我難受極了。突然想起手機來,我就編輯一條短信給她。
同在一個空間還發短信,有人會罵我2B,可對於我這種膽小的2B來說,也隻能這樣做了。
“我可以抱著你嗎?老婆。”
編輯完畢發送過去,果然一會她手機響了起來。
我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等著回信,心裏緊張的不行。
等了一會沒見她說話,忽然收到一條信息“不行呀,時候沒到呢,在等等老公。”
我看後雖然很失望,但自己就這能耐了還能有何奢求?
遭到拒絕我並沒有多傷心,因為我是個豁達的人。
隻不過事後被張子雷問起,我卻撒謊說“已經抱了,很爽。”
讓這群小夥伴們羨慕不已,而我也成了他們膜拜的對象。
因為那年頭,拉手已經是最羞澀的事情了,擁抱?什麼概念。
隻有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這一年變化很多。
首先我沒有變什麼,但張子雷的個子卻已經超過我半頭之多,他已經跟蕭薔一邊高了。
而我還是原地踏步,就連張莎隱約都比我高些了。每天放學我們會聚在一起聊天,說著有趣的事情。
我拉著張莎,張子雷拉著蕭薔,隻有白蓋與趙倩互相還在打鬧完全沒有情侶得樣子。
那年頭流行用刀或者針在手臂上刻字,我也就刻過忍字。但後來被我爺爺製止了,白蓋非常厲害。
直接在手臂上刻了趙倩名字的“趙”字,而且粘的鋼筆水很濃。
整體看上去很深而且寬,趙倩對此很感動。
我自然也自告奮勇說也要刻,但被張莎製止了。她很認真的和我說“馬賽克,我希望我們的愛情不是建立在這種自殘形式下的,所以我不要那種愛,你懂麼?”
真的,這一刻我很感動。不全是她的關心,而是覺得她確實長大了,成熟的好像比我大兩歲似的。
別忘了,她比我小兩歲唉。
在這一刻,我是多麼的想親吻她啊。可是卻不敢,又怕羞。
隻能摟著她的肩膀說“老婆,我愛你一輩子。”
那時我們都如此的說,卻都不知道原來一輩子那麼長,想愛下去真的很難。
對於審美來說,我的審美靠外貌。對於張莎的長相自然滿意非常,常常得意以為隻有張莎最漂亮,也為自己能獲得她沾沾自喜。
張莎上六年級了,隻要還有一年她就會來中學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麵了,不過我心裏卻害怕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