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一天聊起這事兒時,成哥說了句“你們這群崽太虎性了,和你們一起打架我都得退出二裏地去。”
當然二裏地純是開玩笑,沒那麼誇張。
要說這李爽也真他媽是個奇跡了,那骨頭不是一般的硬。打了半天我們個個手腳酸疼,這B竟然沒啥事兒。
正當我還要繼續揍他幾下解恨時,感覺誰遞給我手裏個東西。
入手冰涼的刀把,我也是一時間打順手了。把這玩意兒也當板子用了,掄著就掃向李爽的腦袋。
直到出手的那一刻我才他媽看清楚那是啥,一把缺口的西瓜刀。
這要是給李爽一下,估計少年犯我是沒跑了。
就在我後悔萬分,就要萬念俱灰的時候。心裏一個勁的念叨“快躲開!”,雖然我知道這概率很低。
李爽被打蒙了,現在還知道躲就出鬼了。我已經絕望了,一雙冰冷的手銬好像扣在手上。
仿佛父母含著淚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這一切那麼虛幻又真實。
恍惚之中,就聽見“嗷……”的一嗓子喊開了,一個肉片就飛了出去。
從李爽的腦袋上噴出的血足有半米長,兒虎絕對半米長,握著西瓜刀我傻了。
殺人了……麻痹的殺人了。
就在我蒙圈的時候,成哥一把拽住我說“2B,砍掉個耳朵而已,別害怕。”
而我竟然有些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成哥感覺到了怕我丟人。隻好一把抱住我的頭,讓其他人看不見我的臉與眼角處的淚。
“嗷……”李爽那痛苦的叫聲就跟長了翅膀似的,朝我心裏飛。
捂住耳朵的李爽一個勁的在地上打滾,雷雷與白蓋劉產三人合力才把他按住。
至於李爽帶的人都被成哥示意他的小弟趕跑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一群人了。
“操你媽,叫喚個雞巴,跟被狗配了似的。”雷雷那暴躁的脾氣上來了,給李爽一頓猛踢。
見血了並沒有嚇住雷雷,反而讓他更加凶猛了。
而李爽叫的聲音慢慢小了起來,劉產、白蓋、雷雷三人圍著他繼續猛踢,其他人都在一旁看著。
畢竟這麼多人,要都上手李爽估計就死定了。
“夠了!”
正在雷雷他們踢的正起勁的時候,成哥嗷一嗓子喊道。劉產與白蓋同時收手了,雷雷繼續踢了五腳才停手。
我感覺成哥捏了下我的肩膀,隨後輕聲說“我的傻弟弟,今天開始你在道義中學就起來了,別含蓄巴拉的。”
我一聽偷偷擦掉眼淚,把頭從他肩膀上抬起。
發現雷雷他們都盯著我看呢,想到剛才與成哥的那種動作未免太那啥了。
頓時我就尷尬的臉紅了,這時聽到成哥說“去吧,問問這小子服不。”
我把心情平靜了一下,看著成哥慢慢說道“哥,我砍掉他的耳朵怎麼辦?”
這句話幾乎是帶著哭腔從我嘴裏說出來的,成哥踹了我一腳罵道“操,哪有那麼嚇人,就掉點耳墜而已,這事兒你別管了。”
我揉著腿朝後退了幾步,成哥並沒有用力踹。不然我這小體格就飛出去了,就不是退幾步那麼簡單了。
成哥都這麼說了,即使我現在心裏萬般恐懼也沒辦法。顫顫巍巍走向躺在地上卷軀著身子的李爽,我忽然把自己至從上學以來受欺負的事兒都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