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樓梯口被我們嘴裏吐出的煙霧包圍了,看著報紙上一條新聞,赫然寫著社會大哥被砍二十餘刀橫屍街頭。
見我看的出神,他們三個也看了起來。最後白蓋笑道:“說不準明天一場惡鬥後張斌也會上了這塊頭版條幅,也或許上的是我們。”
我抬起頭分別看了他們幾眼,慢慢問:“你們想好了?”
雷雷說:“反正我學習不好,遲早要混社會的,我爸媽也不怎麼管我。”
確實,從小到大雷雷父母關心的就是他學習而已。後來雷雷學習下降,他父母便在也不管他了,仿佛真的放棄了這個孩子似的。或許混社會的人都是逼不得已,像我們這樣強行找借口的很少。
我們這樣的人,跟那些被逼著混社會的人比,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劉產吸了一口煙,緩緩說:“我更別提了,成天能見我媽一麵就燒香了,他們做生意賺錢給我花以為我就開心了。其實他們從來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所以這個社會我混定了,這樣也許會讓我有種存在感吧。”
我們三人又默契的看向白蓋,他手指捏著煙蒂在地上擦滅後說:“我父母離異沒人管,奶奶天天嘮叨我也煩,上學更是浪費金錢,所以你們有理由混,我更有理由混!”
見他們都說完了各自的理由與想法,我把煙蒂仍在地上踩滅後慢慢說:“我隻是想不被欺負,不想看見兄弟們不開心而已,所以隻要你們快樂,那我們就混。”
我們現在都隻是熱血青春而已,對社會這個大學的規則一竅不通。今天一起喝點酒,兄弟幾個吐露了下心聲,但對於社會這兩字還是有太多的不了解。
劉產突然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抿了一口酒吐了一口煙慢慢說:“你們知道人活著為啥這麼累不?”
雷雷與白蓋都搖著頭,我也好奇於是踹了他一腳罵道:“別JB賣關子了,不然一會等你睡著往你嘴裏撒尿。”
劉產撇撇嘴,指了我們一人一下說:“你們三個啊,真他媽白活這麼多年。”
雷雷又踢了他一腳說:“你不他媽白活,那你說說人活著為啥那麼累?”
白蓋拿起一粒花生米砸了過去也符合道:“你要說不出來,我們給你拔精光扔護士值班室去。”
要是一般人聽到這麼羞人的事兒早就服了,可劉產反而很興奮的舔舔嘴唇賤賤的說:“嘿嘿,那我不說了,趕緊給我扔進去吧!”說完劉產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我們三個聽後對視一眼,雷雷率先拍下腦袋說:“哎呀,忘了,這家醫院的值班室就是所謂的太平間吧?”
我和白蓋立刻點頭,劉產這下傻眼了擺手說:“算你們狠,人之所以活著累,是因為我們叫人類。”
“農夫山泉有點甜,你這B說話有點玄。”說著我踢了劉產一腳。
雷雷見劉產敢耍我們,來到劉產身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杆子要水泥。我看你這B啥也不要,簡直快他媽快無敵了,我得把你掐死在萌芽之中!”
我和白蓋對視一眼,我說:“還瞅啥啊,他要無敵了哪有我們好日子過了。”
劉產拚命去掰雷雷的手,舌頭吐的老長:“別...咳咳....掐死了。”
我拽住劉產的雙腳往上抬起,白蓋抓著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