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啥節日?”白蓋皺眉唐突的問道。
“啥也不是啥節啊,你咋了?”雷雷看向他問。
白蓋搖了搖頭說:“你們不覺得今天很奇怪嗎,怎麼沒幾個人去迪吧呢?而馬路上除了我們基本沒別人了。”
他的話說的我們心裏一驚,顯然我們都注意到這些了。隻不過沒有公開說出來而已,就怕大家恐慌。
雖然都是大老爺們,不怕鬼不怕死的。但經過白蓋這麼一說,我們不僅都把手插進口袋緊緊握住軍刺,這樣心裏才舒了口氣。
三百米並不是很遠,但也不算很近。不斷的前進讓我們脫離了金杯車二百多米,“你鎖車沒?”
“沒啊。”白蓋突然想起來,又笑道:“鎖JB毛啊,你還怕人偷啊。”
我無奈的搖搖頭,總感覺不鎖車就會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一樣。
“你們看!”走在最前麵的劉產突然喊道。
我們順著前麵看去,隻見飛奔過來兩輛海獅停在了我們身邊兩側。正在我們發愣之際,車門打開嘩啦一幫人圍著圈站立在四麵八方,初步估計不少十人。
最可怕的是他們手裏都握著一個沙噴子,就是那種自製獵槍。雖然火力很猛,但基本開幾槍就等於廢鐵一塊了。
這些人虎視眈眈的站在兩旁,將手中的沙噴子對準我們。仿佛我們隻要動一下,無數個子彈就要噴發出來一般。
我們六個背靠著背站立著,同時都可以感覺到對付的背上濕漉漉的汗珠。那不是天熱造成的,而是被嚇的冷汗。
雖然我們很生猛,但卻也沒見過這種陣勢。雖然親眼看到秋子被張斌崩,但那時畢竟挨崩的不是我們其中一個。
不是當事人,所以那種恐懼的感覺我們根本無法體會。所以就會覺得其實也沒啥,但現在親身體會之後。我們才知道,當活生生的槍對著你的時候,沒有那麼多豪氣,隻有兩字“怕死。”
正在我們這樣對持的時候,一輛寶馬X6悠哉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率先是一個光亮的腦袋出現在我們的視野內,EXE上衣加上小魔魚牛仔褲腳上配備一雙耐克休閑鞋,繼而夾著個皮包的張斌走下車來。
“喲,這大半夜的在這溜達啥呢?不會是他媽等我呢吧?”張斌明知故問的走到我們麵前,伸手摸著光頭獰笑道。
我的心都快涼到了穀底,不用多想也知道被嚴東升出賣了。隻是我想不明白他的動機是什麼,難道一開始我們就被他騙了?
見我們沒有說話,張斌也不生氣的笑道:“哪個叫馬賽克啊?”
我沉聲道:“我是。”
張斌看了我幾眼,忽然一個嘴巴抽在了我的臉上。頓時感覺左邊的臉腫了起來,而我放在口袋裏抓住軍刺的手緊了緊沒有動。
我能感覺道雷雷他們關切的眼光,隻不過麵對這麼多把槍時,已經不是我們這群十五歲的孩子可以左右的了。
張斌又踹了我身邊的劉產一腳,正中麻筋上劉產一個栽楞差點摔倒,不過最後我明顯看到他臉上的青筋跳了跳生生忍住了。
“哎呀,不牛b了嗎?怎麼不還手呢?這不是你們性格昂?”張斌突然轉身從一個小弟手中拿過一把沙噴子。
將槍對準我的頭,冰涼的鐵疙瘩貼在頭皮的那一瞬間,除了麻與涼我在沒有別的感覺了。
張斌緩緩笑道:“嗬嗬,我大哥踹雙成幾腳,罵你們幾句,就敢給砍醫院去了。你們挺勇敢被?挺有剛被?那怎麼不砍我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