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沒有反應,大口大口的吸著煙,看著都很淒涼,想想蕭薔生前與他的點點畫麵,我的眼睛也忍不住濕潤了起來。
“走,我有話跟你說。”我拉著雷雷便向遠處走去,徐峰喊了句:“你倆幹啥去啊?”
李爽不放心的囑咐道:“別走遠了,有啥事兒喊一嗓子!”
我回頭看著他倆,還有一臉關心的劉產安慰道:“沒事,放心吧!”
跟著雷雷來到綠化帶裏,雷雷抬頭看著夜晚星空的那幾朵星雲,看的出心神出奇的向往。
“人死如燈滅,我能體會你的心情,說實話你們的點點滴滴都是我親眼目睹的,所以我也一樣難受,但是.....”我望著雷雷的背景,張口便勸了起來。
雷雷轉過身來,擺了擺手說:“停,別說了。”
我停止了話頭,走到他身邊掏出一根煙放在嘴裏點燃了,隨著便塞入了他嘴裏。雷雷手指夾著煙身沒有言語,眼神憂鬱的吸食起來。
在月光的襯托下,我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眼中有點點白光閃動著,我知道那不是什麼光芒,而是被月光照亮淚花。
“別憋著了。”我貼身走了過去。
雷雷終於忍不住將煙頭仍掉,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接著便是一陣哽咽抽泣的聲音,現在這個情況不必多說什麼,他的心我懂,我的心他懂,這就夠了。
什麼是兄弟,在他需要一個肩膀時,我讓他靠過來宣泄,這就夠了。
徐峰跟李爽沒有跟著來,隻有劉產跟著我們三個回東場了。劉產來我家住,雷雷跟白蓋都各回各家了。
接下來就是我們在家躲難的日子,平靜而無華。不過哪裏有劉產,哪裏總會不那麼尋常。
在這其間不得不提的一件囧事兒,讓我們多年以後談起來還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下麵為了大家看著方便,以劉產視角為主。
這天,劉產在東鎮村裏溜達。穿過一條胡同,見一戶人家門前蹲了一條狼狗。威武雄壯,舌頭滴流著搭在外麵,凶相畢露。
劉產就多看了狼狗一眼,狼狗回了一聲“汪”!嚇了劉產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媽比!你在叫喚一個?”劉產邊走邊回頭罵狼狗。
狼狗起身傲然的對著劉產狂叫不止,當啷當啷的鐵鏈子拉扯的響聲不絕於耳。
劉產被激怒,駐足轉身撿起一塊石頭握在手裏,邁著大步走了過去。破空大罵道:“傻逼狗,你在叫.....”
沒等劉產話說完呢,一排狗牙深入劉產的小腿中,劉產疼的哇哇大叫。
狼狗咬住劉產的腿就不鬆口,劉產一石頭砸在狗頭上。狼狗哼唧一聲鬆了口,劉產連滾帶爬的跑出了狼狗的攻擊圈,狼狗還要繼續攻擊,卻被鏈條拉扯。
劉產顧不得與狼狗拚命,一瘸一拐的奔我家去了。
我聽後他的講述心中也生氣,拉著劉產在村大夫那打了一針狂犬疫苗。然後合計不能這麼算了,於是出了衛生所直奔那狼狗人家去了。